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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風流行歌曲的審美特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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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國的意象”:

中國風流行歌曲的審美特徵研究

以《青花瓷》為代表的一類流行歌曲的審美特徵在“中國風”流行歌曲中,以《青花瓷》《本草綱目》等為代表的一類流行歌曲,深受群眾的喜愛,這其中當然與主唱周杰倫擁有明星魅力、文化名人的感召力有關,但同樣不可否認,其與《青花瓷》等歌曲本身所具有的藝術美和文化美有關,特別是《青花瓷》。《青花瓷》以特有的音樂與“青花瓷”所獨有的意蘊相融合而帶來的特殊美感——使“中國的意象”之美內蘊其中。眾所周知,我國是瓷的故鄉,瓷是我國傳統文化的象徵之一。特別是青花瓷,在明代宣德窯的精細製作下,產品暢銷中外,名聲大振,名揚海內外,更是成為精緻典雅的美的器物文化的主要代表。①以“青花瓷”為題材,創作流行歌曲,無疑這在內涵上是對優雅的中國傳統文化的意指。

然而,更有意味的是,作詞家方文山在此以“青花瓷”為切入點,匠心獨運地把描繪與抒情結合在一起,並轉借中國傳統詩詞語言形式來敘述表達,從而使物中有人、人中有物,物人相喻,情景交融。諸如:“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其中,歌詞敘述“我”與“你”的情感時,則每每以“青花瓷”與“你”互喻,這樣的表達,不能不讓人想起更為深層的意指,即“我”與“中國”的關係。因此,該歌詞不僅僅是一幅優雅的畫面的呈現,更是一個古典美意象群的展現,是對“中國”的一種美好想象,是意象有優雅之美的'“中國”。如果說,《青花瓷》詞眼和詞境給出了一種靜態的優雅之美,一個可以讓欣賞者的審美的理性沉入其中從而感悟到“中國的意象”之美,那麼可以說,《青花瓷》的音樂使該內涵得到了更為豐滿和充實的表現。該音樂,主旋律以五聲音階為基本素材,以平穩進行的樂句為基本旋法,配器上清淡、清柔,並以富有柔美音色特徵的古箏為主要伴奏樂器,因此,音樂不僅富有民族風格特色,而且與歌詞的詞境相吻合,使詞境在音樂的時間展開中,並動態地呈現。

然,音樂這樣恰當地給出歌曲的意象美,可以使欣賞者在每一個時間單位中都可以充分發揮自身的想象力,從而獲得更多的關於“中國的意象”的審美感受。《青花瓷》,作為流行歌曲,不僅僅是因為其有濃郁的民族風格,而且更因為這樣的民族風格有機融合了時下流行的音樂特性,一種簡明的、符合類大眾群體審美趣味的風格。譬如,在配器中,吉它和大提琴與古箏和葫蘆絲等中外不同風格樂器的巧妙銜接,這就是當下多母音樂文化影響下類群體所欲求的審美趣味。還值得注意的是,歌星周杰倫的演唱,在唱與吟的融合中,給出了一種獨特的柔聲唱法,這使得該歌曲的民族風格增添了特性的流行的時代感,因此,《青花瓷》中所蘊涵的“中國的意象”之美成為符合時尚審美趣味,成為一種獨特意味的時代想象。或許正因此,時下以《青花瓷》為代表的類“中國風”流行歌曲深受類群體的喜愛。

二、“愛的泛象”:

以愛情為主題的類流行歌曲的審美特徵愛情,是在人的意象層面否定時間的話題,亦或說,是人類的永恆話題。“中國風”流行歌曲,作為時下最為貼近中國大眾的音樂文化,自然離不開愛情主題的流行歌曲。從本文所抽樣研究的35首“中國風”流行歌曲來看,其中屬於這類主題的歌曲所佔比例最大,並且從不同角度、層面進行表現,既有愛之悲情(如《東風破》等),也有愛之歡情(如《花田錯》等);既有愛之離情(如《西關》等),也有愛之合情(如《冰菊物語》等),總之,呈現出一幅立體的關於愛的不同生命狀態的畫卷。愛之悲情美是愛情主題的類“中國風”流行歌曲最突出的審美特性。總體來看,《東風破》《發如雪》《千里之外》《西關》《蜀繡》《蝴蝶》《紅顏》《梨花香》《菊花臺》《長恨歌》等歌曲基本屬於悲情之愛的表達。

這類作品在敘述上都以中國傳統詞化的語言為基本形式,在詞境上都以愛為主題,並藉以不同的物或事為依託,使融情之“物”在意喻中進入欣賞者的審美範疇,以獲得關於愛的不同的審美感受。應該說,此類“中國風”流行歌曲的詞儘管敘述角度和層次各有不同,但所敘之愛情在各自賦、比、興的意構中,都能讓欣賞者有所領悟。無怪乎,美學家李澤厚會這樣指出詞境,他說:“所謂‘詞境’,也就是通過長短不齊的句型,更為具體、更為細緻、更為集中地刻畫抒寫出某種心情意緒。”“為什麼多少年來,好些青年男女更喜愛詞、接近詞,不正是因為這種形式和作品更親切、更細膩地表現、描寫了人們的各種(又特別是愛情)的心情意緒麼?”從該類題材的詞境來看,在一定程度上,的確如此。總體為悲情之愛的以類流行歌曲,個體上也各具特色。《長恨歌》(樑天山詞陳輝權曲)是無限悽婉的悲情之愛《西關》和《蜀繡》是悲壯無奈的悲情之愛;《蝴蝶》是無限悲涼的悲情之愛;《梨花香》和《西關》是萬般悽苦的相思的悲情之愛、《東風破》是曾經錯過而永世不再的悲情之愛;《紅顏》是“生”與“死”相訴的悲情之愛;《發如雪》是“讓愛在月光下完美”的悽美的悲情之愛;《菊花臺》是“冰冷地絕望”的悲情之愛等等。從“中國風”角度來看,最具“中國風”之特色的悲情之愛的流行歌曲應該是《東風破》。《東風破》的立題“東風破”富有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