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思屋>學習教育>畢業論文>

林雪詩歌中的故鄉描寫

文思屋 人氣:2.37W

林雪的詩歌並不是一次抒情靈感與故鄉風貌的瞬間契合,而是自覺的心靈之思,思辨之旅,以下是一篇關於林雪詩歌故鄉描寫探究的論文範文,供大家閱讀參考。

林雪詩歌中的故鄉描寫

遼寧新賓是滿族文化的故鄉,那裡有深厚濃郁的關東文化,連綿的群山、肥沃的黑土、風雲際會的歷史、波瀾壯闊的現實,都在這裡交匯、融通、碰撞……詩人林雪以執著的熱情,義無反顧地書寫、表現、歌頌這塊熱土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在林雪詩歌裡,故鄉的意象內斂而澄明,故鄉的聲音冷靜而莊嚴,故鄉的歷史面目變得深沉雋永,故鄉的現實變得溫情風致。在林雪的詩歌裡故鄉的一切都有了屬於自己的鮮明印記,一切也都具有了自己的模樣。這一切,都歸因於林雪能夠融理性思索與感性形式於一體,進而形成有哲理意味的詩歌形式。

一、故土的感性之思

隨著社會轉型,原有的社會各階層分化組合,人們奔波的腳步解構了原有的重土安遷的文化傳統。但是,現實中每一個人或多或少、或深或淺在心理上都有思鄉的原型觀念,故土魂牽、親情夢繞……故鄉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在異鄉人的心中紮根。思鄉的情與思在詩人林雪筆下化作對“野水芹”描繪和感知。野水芹是草本水生植物,漂浮水面,微風過處,飄蕩浮沉,看著野水芹漂泊狀態,自然引起身處異鄉的詩人漂泊感覺,很容易就把自己的形象與野水芹聯絡在一起:“在河新裡花園的甬路邊 / 我看見一株野水芹 / 她先於我一步來到這裡 / 先於許多遠走他鄉的人 / 她的根部藏匿的一小塊故鄉 /對我來說已經遠去 / 她是否已厭倦過去的生活 /偶然被風吹起了命運 / 我與她為伴,不是鄉愁 /不是詩歌和祖國 / 不是愛或更愛 / 我與她為伴,站在那裡 / 只為了更好更深的回憶。”(《野水芹》),野水芹與詩人有著同樣的際遇,詩中野水芹的動態、色彩形成的力的物理結構與詩人情感的力的結構,產生了異質同構的強烈的心理共鳴。故鄉在時間的心理距離上是從前的經歷,在空間距離上是遙遠感知。野水芹的根與詩人的心的連線,“她是否已厭倦過去的生活 / 偶然被風吹起了命運”. 當詩人看到野水芹時,心理彷彿有了依託,她是詩人的同伴。人生總會有很多刻骨銘心的記憶,或美好或傷痛,但是來自故鄉的回憶往往是帶有希望的憂傷,帶有幸福的痛楚。詩人用自己的生活經歷揣摩,野水芹可能借助一次風的力量,到一個新的地方尋找新的生活。而讀者會思考使詩人移動的“風”是什麼,是風吹浮萍,隨波逐流,還是主動追求……疑問的口氣傳遞出了人生的無奈與迷茫。

全詩既有審美直覺觀照,又有理性之思,已經脫離“風飄絮和雨打萍”的內在情感抒發模式。她說“:我的詩,已經不是青春年代那些超越、激烈的幻影,而是生活中樸素、深刻、充滿思考的細節,生活中哲學意義上的思考。當然,還有一些恰到好處的激情。”在林雪的詩篇中,我們常常能夠透過平常生活和普通事物,體會到歲月的痕跡與空間的維度。

詩人對故鄉的古老滄桑的土地、高山、松林、炊煙情有獨鍾,對養育人民的玉米、高粱、大豆等大地生產之物極其嚮往和關注。《重回瑪根丹》這首詩是寫回到家鄉面對田野景色、山巒風景產生的所思所感,充滿了詩人對自然、故鄉的養育之恩的崇敬。詩從一開始,就把讀者帶進了悠遠而深沉的回憶中去。“那個在少年時離開你的人啊 / 走在蒼穹下。兩手空空 / 她那暖溫帶養育的灰黑眸子深處”.少小離家老大回,在日思夜想的故鄉面前,遊子內心不是歡喜,而是感慨與思考。故鄉的厚重與滄桑,歷史與現實、現在與將來是詩人的思考。詩人百感交集,詩歌情不自禁地流淌下來:如今她腳掌的油松已長進顱骨 / 手心的柞樹在心臟裡搭橋 / 寫時遲,那時快哦……/ 我願意以萬分之一的幸運 / 飛到命運彎道的盡頭 / 再以千分之一的坡度 / 墜落到生活的底色……(《重回瑪根丹》)如今的故鄉已經完全模糊了的時候,心理回憶與眼裡尋找顯然難以回到詩人夢裡的故鄉,只是故鄉味道卻依然濃烈:我一次次提問:

請形容一下 / 你故鄉炊煙的顏色和味道 / 我看見他們全都面露羞色 / 絆倒在一道關於炊煙的答案 / 是的 / 世界上一處丘陵的凹處 / 我的人民至今還用木柴燒火煮飯 / 那上好的炊煙是淡藍色 / 帶著松香,是高貴的油松根的精靈 / 那清苦又灰白的是柞樹側枝 / 那微黃和有一絲絲蜜甜的是荊條 / 我還沒說到淤泥烘乾後 / 那荒涼和遺忘的氣息 / 那牲畜油脂焚燒時的辛辣 /那樺樹皮發酵又焙灰時的迷醉 / 就有人慟哭而去……(《愛炊煙》)“炊煙是淡藍色”,色彩朦朧而飄渺,炊煙中帶著“帶著松香,是高貴的油松根的精靈”,這些青煙是由“清苦又灰白的柞樹側枝”,“微黃和有一絲絲蜜甜的荊條”燃燒之後產生的。其中夾雜著“淤泥烘乾後的荒涼和遺忘的氣息”,“那牲畜油脂焚燒時的辛辣”,“那樺樹皮發酵又焙灰時的迷醉”,詩人對故鄉的日常生活有著刻骨銘心的味覺記憶和體驗,才能寫得如此真切,如此動情。“令人喜愛的氣味在過去和現在一樣都是親切感的中心,這類氣味在童年的所有季節中瀰漫。”

故鄉的味道隱藏在記憶深處,無法刻意獲得,除非你再一次回到原來嗅到這種味道的地方,它就會自然出現在你的.味覺裡。故鄉的炊煙“帶著松香,是高貴的油松根的精靈……”這煙是新鮮的、清新的、流動的、質感的。

這種故鄉的味道已令人難忘了,還有更令人難忘的:還有我的命運啊!多麼微弱渺小 / 多麼微不足道,場院裡經霜穀粒 / 已經晒好。節氣在頭頂集結:這是我們的命 / 畜在廄欄裡反芻:

這是我們的命 / 河水泛出新鮮腥氣,河邊蒿草中/ 飛出蠅子,這是鎮上孩子們 / 生的徵兆。在家中、在土炕上 / 生育的女人正合上手掌,命運有如祈禱 / 左邊的工業、路右邊的農耕 / 種背景融,加深了小鎮意義 / 河道上方深藍色天幕上 / 絨已被偷偷置換 / 紋布的天幕、亞麻的天幕 / 今年夏天的街景。我丟了我的詞 / 個女孩兒曾將她抄襲一空……“(《岩石上的那個人》)回到故鄉,應該無比歡心,而林雪在高興時還有一種別樣的感傷。

詩人看到故鄉在工業化時代的巨大變化後,心靈受到巨大震撼,努力尋求記憶中的故鄉印象,遂成哲理之思。詩人以還鄉人的全方位限制視角,既有本質直觀,又有理性觀照,鉤沉歷史的記憶,在歷史傳說的細節敘事中,在悲愴的現實場景中,表達樸素的民間態度。

林雪詩歌的思考建立在堅定信仰的基礎之上,詩人的創作不再是個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而是對群體的境遇的思考。讀者在廣闊的理性思索空間當中,體驗到民間的語境與平民色彩的責任。林雪的詩歌並不是一次抒情靈感與故鄉風貌的瞬間契合,而是自覺的心靈之思,思辨之旅。

二、旅途上的尋找

歷史上,詩人往往與他鄉地理髮生廣泛聯絡,他們或雲遊,或獨處,在詩歌中表現”故土與他鄉境遇下的命運“.然而林雪對他鄉的尋找與對故鄉的審視最後都融會於祖國之愛當中。旅途的思與詩已經成為林雪詩歌描繪他鄉文化傳統的基本模式。在西部荒漠旅行,在南方雨季奔走,富於哲理之思的篇章不時從筆下流淌。這位生長於東北的詩人,在探尋西部古老文明之源時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與衝動,在黃土與高山的荒漠的褶皺裡尋找那些隨時可能逝去的文明痕跡的殘留,感受那些來自遙遠時代,人們心靈深處經久不息的律動:”九月點燃了我肩上的楓樹 / 而我把長沙的雨紛披到資興 / 有誰曾攜著那青山遠去?/ 又有誰曾挾著那細雨歸來?/ 一個南方之國在光輝裡漸次開啟 / 他不羈的甜美,他怒放的隱喻 / 山河之上的雲朵放飛一匹匹意象的馬 / 它們只要一個天賜的韻律……“(《有如初見》)在西部這塊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始終流淌著中華文化源遠流長的血脈。如果說人類文1詩歌中我們能夠確切地感受到文明傳承中的歷史伏脈。”你那無邪的胴體 / 橫陳在蒼穹下 / 我想住進你那間肋骨的房子 / 鐵器的巢穴,油料的床/ 詞語的沉默 / 和意欲開墾的祕密 / 幾個世紀的酸雨腐蝕了 / 你的肌膚,那衝開的 / 地表下的筋絡 / 抓緊了世界!你用脣齒 / 忍住那暮色摘走的視線 /---隨處可見的心臟 / 被時間丟棄的心臟……“(《河谷呵》)在歷史長河之中,山川流轉,斗轉星移,尋著這些足跡一路奔去,在延安高速路上,在滄桑河谷中,在幽長隧道里,在蒼穹之下,人類生生不息的足跡展示歷史遺蹟的細節,文明進化的景象。歷史細節和生活的容貌,都是詩人作者獨具慧眼的尋找與捕捉。詩人傾心於對普通山脈、無名河流、平常風物,把這些置於詩與思的語境之中。”那些風從多遠的緯度吹來?/ 從多深的年代?---那些風 / 給樹葉的背面鍍金,把那些 / 斜體字的詩篇從經書中吹落 / 你那時光滴向太平洋後的 / 一座現代沙漏,你那 / 洪荒之後的一截方舟。慢慢 / 沉入地心的一塊臘制的蜜……“(《車過毛烏素》)林雪是一個具有正義感和悲憫之心的詩人,她從原來個體生活的探索轉向對群體命運的追問:”無需籤轉 / 雪淋溼了那些肩背手扛的人們 / 他們頭頂的生鐵,流動的鳥巢 / 有時倔強挺立,有時黯然低從……雪從他們的脖頸蓋到胸椎 / 再流到他們的四肢上 / 青炭一樣將一個原野收藏 / 雪拍打他們的雙腋和臀部 / 雪從他們熱熱的或冰冷的眼窩 / 淋到骨頭裡。雪攪碎了 / 他們鞋底的小旋渦 / 一片一片的天空被那些細紋吞嚥。“(《那些肩背手扛的人們》)林雪在處理現實與歷史、傳統與現代的轉型出現的人們的種種艱難境遇尤其顯得睿智和厚重,她從不簡單反映自然、社會的現象,而是側重於解釋、反映、再現,這使林雪的詩歌顯得有深度和耐人尋味。

林雪的詩歌善於近距離觀察異鄉,如《比如地圖》《失去麥田的孩子》等,特別是《小鎮》可以稱作是林雪式的異鄉之旅:”西山小鎮。還是水泥石板鋪的步道 / 一個痴呆少年,還在追逐路過的少女 / 帶角塔的二層小樓還有凸向人行道的窗子 / 槐樹樹坑邊還蹲著老鄰居 / 早上還有婚禮和出殯,有生有死 / 卻還不是生活。“這裡沒有媚俗的美化,沒有刻意雕琢,只有發自內心的理性表白,敘述的方法與策略在詩歌寫作中更重要的是給讀者帶來的思考。林雪的詩歌在挖掘現實場景當中隱藏的歷史內容,滲透著思想性的光芒。在詩歌手段與詩歌內容之間,存在著一個思維的空間,穿越這個空間,正是林雪詩歌獨特的意義所在。詩歌語言和思想的連線,表徵意義不斷重新組合,解構結構,跳躍跨度,有評論的意味。”寫詩時,有時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一個最合適的句子來臨。這需要時間,尤其需要一些耐心,一種木匠,任何一種手藝人的耐心。

木匠,任何一種手藝人就是一些平常的人,不會因為打出一把椅子,就認為自己改變了世界。這就是生活中的你,我,他。在這本集子中,我曾經努力地想寫出一些平凡的、感人的句子,寫出平凡而悲傷的真理,寫出自己悄無聲息的、低聲部的熱愛。在這本詩集中,這種愛有了一個象徵,一個載體,由赫圖阿拉山地,到撫順的丘陵,到遼瀋平原,到整個祖國。“[2]林雪熱愛家鄉故土更熱愛祖國大地,她努力創造出心靈化、哲理化語境,創造出另外一種比現實更真實的現實,在故鄉之思和他鄉之旅的現實主義道路上越走越寬廣。

 三、詩的規約與歌的章法

關於理性思維與感性思維在詩歌創作中的價值和意義,以及兩者在詩歌創作中孰輕孰重的問題歷來爭論不休,莫衷一是。古典詩歌產生於農耕社會,文人、士大夫物感而動,情發為詩:”氣之動物,物之感人,故搖盪性情,形諸舞詠。……若乃春風春鳥,秋月秋蟬,夏雲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諸詩者也。嘉會寄詩以親,離群託詩以怨。至於楚臣去境,漢妾辭宮。或骨橫朔野,或魂逐飛蓬。或負戈外戍,殺氣雄邊。塞客衣單,孀閨淚盡。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

女有揚蛾入寵,再盼傾國……“[3]古代詩人即興而作,即事名篇,感性思維理所當然在創作中起主導作用。如今,生活節奏加快,社會現象紛繁複雜,詩歌要反映、再現內容,詩人運用理性思維機會大大增加。具體表現在詩歌中表達哲理性的詞語增多,詞語間意義的跨度增大,能指與所指間的張力突出,隨之而來的是詩歌敘事與議論功能增強。敘事與議論成為與抒情和描寫同等重要的表達方式,現當代詩歌一直以來傾向這種表達方式,感性喚起詩人創作的熱情,理性佈局謀篇,特別是長詩的寫作,如果沒有詩人的理性思維的參與是不可想象的。閱讀林雪的詩作我們更能恰切地體會到她在感性存在與理性限度之間的遊刃有餘。”好的詩人是具備超越詞語、超越對自己的自戀能力、甚至超越對詩歌的熱愛和專注,關注真理、正義和時代趣味這些全球性問題。“[2]

閱讀林雪的詩歌,我們會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獨特的表達方式上來:”直到中年,我的舌尖仍儲存著 / 一座大食堂,掠過的風塵 / 和美景越多,越固執到 / 只堅持一己之見 /那短媒介後的深深回憶“(《愛炊煙》);”一個無名的凹處 / 有一捧溫熱的 / 世界燃燒後的灰燼“(《蒼穹下》);”是否哪裡有人愛我 / 我們就該在哪裡死去?“(《關嶺的少女》)”;尋找一個臂彎 /以便支撐著不被生活的巨石輾碎 / 尋找一隻翅膀 / 加上我的一隻 / 逃離或躍入命運的深淵“(《給所愛》)。類似這樣的具有詩的規約和詩的浪漫的、敘述與議論的句式,在林雪詩歌中俯拾皆是。我們可以說,林雪的詩歌創作是一種有準備的,有意識的理性詢問和思考。

林雪的良知在於她能夠站在鋪天蓋地的經濟大潮之外,冷眼旁觀,深刻地探索生活表層之下的潛在內容,她掙脫了時代風氣附著上個體心靈之上產生的痛苦與彷徨,進而追問存在的價值。林雪是一個理性色彩濃厚的詩人,她既有詩人的敏銳,也有哲人的睿智,對詩歌現狀有自己的思考,她清楚地知道對技藝的探索是無窮盡的,看重對詩歌目的和方式的把握的重要性,她深深感到在語境擴大與資本侵襲的現實境遇裡,詩人與詩面臨著多重的壓迫、多重的選擇。林雪用詩歌意象實現與讀者的理性對話。

林雪詩歌像一張無形的理性大網將讀者牢牢罩住,給人一種壓迫感,震驚感,折服感。讀者或有觸控黃土地的豐實質感;或有清秋時節耳聞陣陣松濤的豪邁與悲涼,或有烈日驕陽下的灼烤感。林雪講究哲理表達的方式與策略,她的詩歌詞語組合綿密、充實,這使她的詩歌早已超越了個體際遇的侷限,到達更加廣闊的藝術空間。林雪把她對生活的體驗融入到詩歌的理性之中,以形象來闡釋一個在審美感受中才能知曉的道理。她對當前詩歌創作中的一些問題有深刻獨到的看法,並且用自己的創作無聲地進行抗爭和矯正。”很多現代詩歌作品,我還是難以理解和感知,實在不敢恭維那些言語不通,辭不華麗,意不明瞭,冗長複雜的文字排列,我覺得讀那樣的詩,不是欣賞,而是遭罪,浪費時間……在我與我熱愛的大地和人民之間,由過去時間的啟示和靈感同時降臨,是我在今天的恩遇,是命運對我的寵愛。我對生活、對詩、甚至對死亡的虔誠都不值得說出,要說出的只有一種謙卑、一種感知,一種儘管由於心靈撼動寫出了詩,卻仍然保有的、無言的驚愕。“[2]

中國曆代詩歌的發展都沒有離開過口語或者民間語言資源,從《詩經》”飢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到”漢樂府“”感於哀樂,緣事而發“,再到明代前七子的”到真詩在民間“,千百年來的詩歌創作一直提倡詩歌要貼近生活,但詩歌畢竟不是生活的簡單記錄,而是要表現生活的可能與本質。”詩歌語言是在作為純粹交際工具的日常語言的基礎上形成了一種包含更多意義的與眾不同的語言……因為它匯聚了事物的本質。這還是一種獨立的語言,有著和諧統一的形式,其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表明它自身的意義。“[4]

網路寫作教人勇氣與膽量大增,導致詩歌領域口語經過回車之後成詩的現象屢見不鮮。其實這就是一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炒作,好在有很多像林雪這樣的詩人正在一如既往的創作,他們是詩歌的希望。

參考文獻:

[1]巴什拉。夢想的詩學[M].上海:三聯書店,1997:174.

[2]林雪。大地葵花·初版自序[M].上海:春風文藝出版社,2006.

[3]鍾嶸。詩品·詩品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4]達維德·方丹。文學形式通論[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