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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英漢互譯中的音譯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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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英漢互譯中的音譯之美

  【論文關鍵詞】:英漢互譯; 音譯之美

  【論文摘要】:
"信、達、雅"為一般英漢互譯之標準,而音譯則要求更高,用界的一句話來說即"翻譯是一門"。音譯,其為求其深邃的意境,濃厚的感染力,強烈的藝術效果。又有更好的難度,不僅要求譯者準確理解原文,更對譯者有著更高的要求。

  一、引言

  
   翻譯是用另一種,把原作的藝術意境傳達出來,使讀者在讀譯文的時候能夠象讀原作時一樣得到啟發、感動和美的感受。"而音譯作為英漢互譯中最特殊的一種樣式,對語言藝術有特別嚴格的要求。如果說一般的英漢互譯,要達到藝術性水平,必須解決如何用本國語言傳達原文風格的問題,那麼音譯,除此之外,還必須解決如何運用和原著同樣最精煉的語言、最富於性的語言,來駕馭嚴格約束語言,使打翻譯達到美的享受,有其以下兩個特點:
  
   1. 音譯要再現原作的藝術美
   音譯是運用特殊的語言和藝術手法創造的藝術品,具有形象性、藝術性,表達了某種情節內容、思想感情,體現了作家獨特的藝術風格,並且具有引人入勝的藝術境界。音譯,光傳意(即做到意義上的忠實)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注意儲存原作的感情、韻味、意境的風格,要把原詩創造的藝術意境傳達出來。
   例如:
  A Widow Bird
  A widow bird state morning for her love
  Upon a wintry bough;
  The frozen wind crept on above,
  The freezing stream blow.
  There was no leaf upon the forest bare,
  No flower upon the ground,
  And little motion in the air
  Except the mill-wheel's sound.
   譯文為:
  孤鳥
  孤鳥棲寒枝,悲鳴為其曹;
  河水初結冰,冷風何蕭蕭;
  荒林無宿葉,瘠土無卉苗,
  萬籟盡寥寂,惟聞喧桔槔。
   原詩的詩眼在"widow"(孤寡之意)一詞,譯者緊扣詩眼,將state 譯成"悲鳴",將wintry bough 譯成"寒枝",將freezing stream blow譯為"冷風何蕭蕭",將 mill-wheel's sound譯為"喧桔槔"。可以說,這種譯法在詞義上講是"失實"之處,但它卻將原作創造的那種藝術境界給傳達出來了,而且譯文所渲染出的那種荒寒的意境、悲涼的心情,私以為,較原作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人讀罷,不禁從心底泛起一股悲愴之情,對那隻孤苦伶仃的鳥兒頓生同情之心、憐惜之意。一首好詩,往往是"意中有境","境中寓言",讀後沁人心脾,耐人尋味。譯者在翻譯時,應該充分發揮想象力和直覺的作用,對原作心領神會,而移情於自身,把原作的藝術美音譯美表現出來。
  
   2. 音譯是一種創造性的美
   音譯具有鮮明的主體性和創造性。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既是原作藝術美的欣賞和接受者,同時又是它的`表現者。從欣賞到表現,有一個重要環節,即譯者的再創造,或者叫心靈的再創造,情感形式的再創造。這種再創造的關鍵是要抓住蘊含在原作中作者的思想感情,在此基礎上不妨甩開原文形式,選用最佳的詞句結構、表現手法,把原文(不僅僅是內容,而且還包括情感、意境、韻味和風格)重新表達出來。例如英國詩人菲茨傑拉德(Edward Fitz Gerald)譯波斯詩人俄瑪(Omar Khayyam)的"魯拜集"(Rubaiyat)是傳誦詩壇的名作。他不拘泥於原詩的詞句,而是吸取靈感再創作,既有英國詩的音韻之美,又傳達了原詩的意境,堪稱一絕。當然這種例子很多,俯拾皆是,順手拈來。
   徐志摩的《哀曼殊斐兒》,其音譯之美曼殊斐兒,乃是愛爾蘭女作家,年輕早故的她在志摩筆下有著令人眩暈震顫的美;而曼殊斐兒這四個字將其冰清玉潔的美好氣質襯托得貼切無比,令人神往。這仙女般的名字,是Katherine Mansfield的音譯-現時譯作凱瑟琳o曼斯菲爾德,但這樣就完全失去了應有的詩意,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英文名字罷了。
   柏楊的《翡冷翠》其音譯,引以義大利的佛羅倫薩(Firenze、Firenge或英文名 Florence)令人讀後 瞬間心裡仿似從仙境掉到了人間。
   還是徐志摩的獨創,將Cambridge譯作康橋。雖然主觀,但比起同樣半是音譯半是意譯的劍橋,卻多了些象徵的意韻。歌詠康橋的詩篇也和這獨特的名稱一起經久不朽。
   把Violin譯作梵婀鈴,來自朱自清《荷塘月色》中的名句"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鈴上奏著的名曲"。換作小提琴,大約就少了一種婉約清麗的和諧。
   大仲馬的《三劍客》,裡面多次提到法王行宮"楓丹白露" (Fontainebleau)還有巴黎的著名大道"香榭麗舍"(les Champs Elysees)。 只覺得實在是妙不可言,一定是極為美好的場所。楓丹白露其法語本意是"楓樹茂密有清泉的所在";而香榭麗舍本意是"歡樂所在的田廬";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 不僅字音幾近,字意也非常美妙得十分相似。
   "香奈爾(Chanel)"也是一個相當出色的音譯;我想很多女孩兒一見這個名字就會喜歡上它 - 如夢似幻的性感、溫柔和芬芳,作為女性化妝品和時裝的品牌實在合適不過了。
   中式的美麗音譯,還有很多體現在名字上。比如把非常平淡直白的的《滑鐵盧橋》譯成《魂斷藍橋》;氣氛悠然而出,讓人感覺一定是個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 《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譯作《廊橋遺夢》、一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婚外情,恰恰是這樣如此平凡的題材,卻被高明的藝術家渲染得纏綿悱惻,哀惋動人,男主人公羅伯特金凱的人格魅力,使得整個作品甚至亙古以來無數男歡女愛悲歡離合的故事,昇華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意外的收穫》譯作《鴛夢重溫》...如古典的四字駢文,優雅微妙。美國有個以前的印第安人居住地Yosemite,現在是著名的勝地。因經常有灰熊出沒,就用了印第安人語的"大灰熊"作地名,誰知中式的音譯卻把它變得如此巧妙。
  
  二、結束語
  
   漢字是象形文字,其中含有物象的基因,具有某種空間性和可視性,有一種模糊的圖畫美,正如著名詩人聞一多所說:"惟有中國的象形文字,可直接表現繪畫的美。西方的變成聲音,透過想象才能感到繪畫的美。可是中國文學,你不必念出來,只要一看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兩句詩,立刻就可飽覽繪畫的美。"老舍先生說的"我們的語言文字之美是我們特有的,無可替代的"的觀點是完全一致的。並可以通過語言文字之美譯後使讀者看到思想之美,意境之美,感情之美,做到音、形、義兼美,"既有意思,又有響聲,還有光彩。"在英漢互譯時如果只是逐字逐句平平淡淡地譯出來,韻味盡失,丰姿全無,即使文字流暢,忠實通順,但不傳神,也不能算好的、合格的譯文。
  
  參考文獻
   [1] 《詩詞翻譯的藝術》,《中國翻譯》編輯部, 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1986.
   [2] 楊自儉, 劉學雲. 《翻譯新論》, 湖北出版社, 1992.
   [3] 《論英漢翻譯技巧》,《中國翻譯》編輯部, 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1986.
   [4] 《中譯英技巧文集》,《中國翻譯》編輯部, 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