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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獨》裡憂傷經典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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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以下是小編整理的百年孤獨的一些憂傷經典的語句,歡迎大家閱讀。

《百年孤獨》裡憂傷經典的句子

很多年過去了,面對行刑隊,奧雷良諾·布恩地亞上校將會回想起,他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輕輕一推,鉸鏈發出一陣憂傷的,斷斷續續的呻吟,這響聲在他心中引起了冰冷的迴響。

他覺得再也受不了腰裡冰冷的寒氣和肚子裡的空氣,受不了那種恐懼,也受不了那既想逃走又想永遠留在那惱人的寂靜和可怕的孤獨之中的、太乏渴望。

有的人想睡覺,但不是因為睏倦,而是出於對睡覺的懷念。

在那裡,記憶中的父親就是四月份來到的膚色黝黑的男人,回憶中的母親就是左手戴一隻金指環的膚色黑裡帶黃的女人。一個人的生日變成了雲雀在月桂樹上唱歌的最近的一個星期二。

但是,客人覺察到他的假情假意,知道自己已被人遺忘了,這遺忘不是那種可以彌合的感情上的疏遠,而是另一種他很熟悉的、更加無情的、無法挽救的遺忘—-死的遺忘。

他穿著精美的漆皮靴走在世界另一個地方的土地上,她在礦物質的味道中,彷彿感覺到由那塊土地上傳過來的他的脈膊和體溫,這感覺使她嘴裡覺得苦澀,心中卻十分安寧。

她明知驛站的騾子每隔十五天來一次,但卻天天要等候,她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搞錯日期,提前送信來。但情情很不順心,有一次,預定的日子到了,騾子卻沒有來。她絕望得發瘋,半夜起來到院子裡一把一把吞吃泥土,貪婪之狀像不要命似的。她哭著,痛苦得發狂,她拼命嚼小蚯蚓和蝸牛殼,嚼得牙齒都快要碎了,然後一直嘔吐到天明,發燒、虛脫,沒有知覺。

有時面對一幅威尼斯水彩畫,懷鄉之情竟會把水溝裡的淤泥和腐爛的甲殼動物的氣味變成鮮花的淡雅的芬芳。阿瑪蘭塔嘆息著,微笑著,憧憬那個第二故鄉,那裡的男男女女都長得漂亮,有著小孩的天真,那兒有古老的城市,然而它往昔的巨集偉業績如今只留下瓦礫堆裡的`幾隻小貓了。

阿卡迪奧注意到地平線上正透出一個陽光燦爛的星期三。

“你在等什麼呢?”烏蘇拉嘆了口氣,“時間都過去了。”

在屋內陰影裡,那們孤獨的寡婦只是一箇舊影。

八月的一天上午,阿瑪蘭塔在給了她那位堅韌不拔的追求者以最後的答覆後,自己也承受不了她那固執脾性的壓力,她關在房裡為自己一直到老死的孤獨而痛苦起來。她對赫裡奈多上校說:“我們要將此事忘了!”她說:“對於這種事,我們已老了。”

他的粉筆圈外總有一個人在,這個人需要錢,或者因為他的兒子患了百日咳,或者因為他嘴裡再也無法忍受戰爭的汙穢臭氣而想去長眠,只不過此人還用最後的力量正向他報告:“一切正常,我的上校。”而正常的恰是這場沒完沒了的戰爭最可怕的事情: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沒有覺察到時光在家裡造成的細微而又令人心碎的破壞,這麼長日子外出之後,對任何一個有著清晰記憶的人來說,這種破壞都會覺得是一場災難。牆上石灰剝蝕,角落裡蛛網結成了骯髒的絨花,海棠花上有泥,橫樑上白蟻啃出條條脈路,門臼里長出青苔,懷念在他面前鋪設了種種狡詐的陷阱,對這一切,奧雷良諾 布恩地亞上校毫不痛心。

起義軍代表團來到這裡,招待他們的是一群穿著白長袍的、活潑的見習修女,她們活象一群白鴿子,被雨水打得到處飛舞。

他走過了榮譽和懷念榮譽的階段,到達了希望的終點。

聽到這音樂,阿瑪蘭塔想起了皮埃特羅,想起他黃昏時分佩戴的梔子花和熏衣草香味,此時她枯萎的心底開放出一朵由時間濾淨了的怨恨之花。

他隱約知道,一個幸福晚年的祕決不是別的,而是與孤寂籤一個體面的協定。

在廚房喝過他那一碗永遠不變的咖啡後,整月足不出戶,直到下午四點鐘才拖著一隻小板凳經過走廊,既不看一眼火紅的玫瑰,也不留心傍晚的霞光,更不注意阿瑪蘭塔的冷漠——她的憂傷在傍晚時分發出一種叫聲——

那座城市的石子小路上,在黑夜中駛過總督大人的華麗的座車。三十二座鐘樓在傍晚六點鐘響起為死者祈禱的鐘聲。墓碑石砌成的森嚴的深宅在院裡從來不見陽光。院落的柏樹上,臥室裡退色的懸掛物上,種著夜來香的花園的滲水的拱牆上,一片死氣沉沉。

直到舉行婚禮的那天,雖然她的父親不得不變押了房產為她購置嫁妝,她還作著神話王國的美夢呢。不是因為天真,也不是因為追求榮華富貴而神志錯亂,而是這麼多年來人家就是這樣教育她的。

她長著一對大大的,依然很美的眼睛,眼睛裡最後的一絲希望的火花早已熄滅,臉上的面板由於索然無味的孤獨都裂開了口子。

無論何時,無論是否清醒,不管是在受人稱頌的崇高時刻還是在遭人奚落的猥瑣境遇,阿瑪蘭塔總是想到雷蓓卡,因為孤獨篩洗了她的記憶,燒盡了無用的懷念--那是生活聚積在她心中的垃圾,而同時又精煉和昇華了另外一些痛苦的回憶,並使之永存於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