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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實習生給老闆上的五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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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假”,還是”放棄”?對於自視甚高但距離實幹能力甚遠的年輕人來說,這問題似將永遠是個悖論,因為心態上他們其實還未作好踏足社會的準備,但在主觀意願上,卻相信權利是他們應得的。

職場:實習生給老闆上的五堂課

一位年資閱歷都很豐富的電影監製在一本電影雜誌上發表專欄,題目是《實習同學,唉……》。一見標題,我有預感將碰見“過來人”,果然不出所料,整篇文章即似曾相識——她寫的和我遇上的一定不是同一些人,但論“長吁短嘆”的程度卻肯定不相伯仲。這些出沒在不同時空的,我和她的世界中的都是:(一)年輕人;(二)自稱對電影/舞臺劇有興趣,有熱誠。結果卻是:“無論是親歷、道聽途說,都有不少令人驚歎不已的事例,真人真事,和大家分享一下消消暑”:

不是怪談,也屬奇譚的個案,可以出現於見工、上下班時間、工作、出差、怎樣放假、幾時放等不同“狀況”上。

先說“見工”:“A遲到,兩手空空,不帶來一片雲彩,什麼簡歷都沒有,辯說老師(介紹人)沒交代。問:平日看什麼報章?答:沒看報章的習慣,頂多是看看娛樂版。問:最近看過什麼電影?答:沒有,最後一部是《殺死比爾》。問:第一還是第二集?答:幾年前的。”

我也遇過一問三不知的應徵者。類似最近看過什麼書、電影、展覽之類的問題,他們可以回答得更“從容”—連名字都說不上來。因為,“沒有記住名字的習慣。”但願你能看見他臉上的理所當然。聽見這種答案,問的人再笨都聽得懂潛臺詞是“我不愛看你說的那些什麼東西,請你不用打破砂鍋問到底。”然而這邊廂興趣缺缺,為什麼又要應徵演藝文化的工作?被問這問題的人的眼睛依然笑意盈盈:“試試看嘛,反正沒有壞處。”—這就是等人用的老闆必須上的.第一課:是他(們)挑你,不是你挑他(們)。

第二課:“早上十時,全世界已忙得不得了,傑出學生們仍未露面;下午五時,全公司大戰方酣,傑出學生們說要下班,約了人;星期五,知會我說明天不上班,原因是週末……”遲到早退的習慣,你以為是從實習才開始?錯矣,我曾每日與大學生們搭同一班公車,見過不少過了十一點還與另一邊的同學在躊躇誰替誰買早餐入課室吃的“特殊例子”。至於“正常的”,是隨著搖搖晃晃的車搖搖晃晃地“釣魚” (打瞌睡)。與教育學者討論上述是特殊現象還是常態,有說法是“年輕人的生理時鐘變了”,意味著將來的大學都是“夜間部”。

第三課:他來實習/應徵“拍電影”或“創作舞臺劇”,最好讓他一步到位。“學生D在我的劇組裡當助理製片……我讓他負責工作人員和演員的接待和轉發往場地,他抱怨說怎麼不是在拍攝現場……在不斷的抱怨下,我調他在場景的生活區負責導演的場地住宿,他接下任務不夠兩小時就乾脆辭職,原因是,這仍然不是在拍戲嘛。”—又不是少林寺,就不該由挑水、砍柴、燒飯的學徒生涯做起。

第四課:“學生E當導演助理,負責導演的需要包括看管導演的心臟病藥物,以備緊急之需。一段時間後,學生F接手,我問E有否交代導演的藥物給他,下答:有。問:E有教你用嗎?F答:E說學了沒用,因為導演都沒發作過。”確實會有“人命攸關,十萬火急”的時候,只不過不是僱方是勞方。譬如忽然他一定要請半日假,“是家中發生什麼事情?”“不,我剛才在跟女朋友吵架(原來他一直在講電話),她生氣掛了線,現在聯絡不上她,我擔心她會做傻事,我要出去找她。”基於二人的感情很不穩定,類似“出外”可以十分頻繁。

第五課:“學生G當導演助理,往北京出差,導演在酒店大堂開會,G在房間等候。導演會後回房,按鈴十五分鐘沒人應門,大驚以為有意外,勞師動眾找來後備鎖匙開門,開啟門見G大字形睡在床上打呼嚕,房內電視開到震天響……”還有,“學生H乍到湖北小鎮,路邊小吃、異地奇珍,通通不放過,結果得腸胃炎,要千里迢迢送他回港治病,還要工作超繁重的副導演兼任他的工作,他走後也是沒有再回組。”這種收拾爛攤子的例子我遇過的只有多沒有少,只是對於掉頭就走的人來說,那不叫“劈炮”,更不叫“話之你”(隨便你),那是他應得的“放假”。

是“放假”,還是“放棄”?對於自視甚高但距離實幹能力甚遠的年輕人來說,這問題似將永遠是個悖論,因為心態上他們其實還未作好踏足社會的準備,但在主觀意願上,卻相信權利是他們應得的,才有不少故事印證以下一點:在社會接班人的培養過程裡,學習是optional的(有選擇性的),輪替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