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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考編導輔導資料及筆試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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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精講》輔導資料

(1) 影片《童年往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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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是個力氣活,參與現實紛爭,不粉飾很難,不炫耀更難,不事雕琢尤其難,渾然天成的作品則實屬罕見 —— 日本有一部,名叫《浮雲》,導演是成瀨巳喜男;臺灣有一部,我感覺應該就是侯孝賢的這個《童年往事》。

一部《童年往事》,好多東西都給他們寫盡了。片中阿孝去妓院的一段很有意思,鏡頭先不遠不近地懸在空中,阿孝被一幫好哥們拉拉扯扯地往妓院的方向走,遠處的妓院閃著燈光,入口處像一個很小的電影院。沒有煽情惹火的床上戲,鏡頭照一下阿孝在房裡不知所錯的樣子,再照一下每個門口都放著一隻臉盆的樓道,然後一個面目不清的女人走過來敲敲門,接下來阿孝就已經辦完事兒,站在門外的樹下了。過一會兒幾個朋友出來又開起他的玩笑,原來,因為還是處男,那女人按規矩給了阿孝 5 塊錢紅包。姜文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也表現少年的性激情,但氣氛和節奏都完全不同,你很難講哪一個更好,他們一個是印象派的,一個是野獸派的,各有千秋。

《童年往事》這個電影還有一個地方很有意思,那就是它前一半果然是講童年,而另一大半卻是講阿孝們青年時代的故事。我這樣理解這一處理,電影所以選擇結束於阿婆的死,是因為這個時候, “ 阿孝們 ” 失去了全部長輩,先是父親然後是母親,最後是這個一心想回大陸的阿婆。侯孝賢認為 “ 阿孝們 ” 的童年是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結束,不是沒有道理的,整個臺灣近代史可以作為它的註解。父親、母親、阿婆也分別可以被看作一種隱喻。

我還喜歡這個電影裡的愛情,侯孝賢很吝嗇,只講了很少的一點點,而且真是點到為止,只是遞了一張紙條說了一句話,但就是這一點點,卻非常非常動人。在整部電影裡,阿孝惟一一次大笑就是在他把紙條交給吳素梅之後,這姑娘熱情而決絕地說:哎,等你考上大學再說。對一個深知暗戀苦又訥於言的人來說,這樣的答覆,幾乎就是一個肯定語氣了。

阿孝是講義氣、重諾言,對家庭有責任感的男人,他不僅是侯孝賢對臺灣往事的回憶,更是他和朱天文對整個臺灣的一個理想。

如果你單純把阿孝的故事當作一個個人史來喜歡,那非常好。如果你在裡面看到了更多的東西,這些東西超出了一個家庭的庭院,超出了一個平凡的小鎮,甚至超出了一個時代,那也非常好。阿孝們其實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你蛻變他也蛻變,你甦醒他也甦醒。

(2) 影片《城南舊事》評論

曾經有一次,一個記者問吳貽弓, “ 現在這個時代,還能不能拍出《城南舊事》那樣的電影呢? ”

吳導的回答可真是令人悵然若失, “ 這個電影在現在不可能誕生,因為那是屬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深情。 ” 這回答隱藏了一個關於時代節奏的主題,的確,在看這部電影時我體會到了一種節奏,一種極其緩慢的節奏,它潛藏在淡淡的哀愁與相思之下,充滿了詩意。

在小說《城南舊事》的出版後記中我曾經看到這樣一句話: “ 老師教給我,要學駱駝,沉得住氣的動物,看它從不著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總會走到的,總會吃飽的。也許它天生是該慢慢的 ……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寫。看見冬陽下的駱駝隊走過來,聽見緩慢悅耳的鈴聲,童年重臨於我的心頭。 ” 想必,林海音也是喜歡慢的。

同樣對 “ 慢 ” 情有獨鍾的作家還有米蘭 · 昆德拉,他在自己以 “ 慢 ” 命題的那部著名作品中,將兩個不同時代的人不同的時間意識做了一番對比,在他的字典裡, “ 慢 ” 形成記憶 ——— 記憶不僅能夠打破歲月,還會使事件的意義獲得增值,並能以想象的回溯方式進一步擴充套件它的空間。相反, “ 快 ” 則造成 “ 遺忘 ” ,遺忘是讓事件的意義空白,使人們在虛妄中再度抹殺自己。

總是說快樂的日子容易流逝,其實不是這樣的。大師說,在記憶中,快樂其實是緩慢的,相反,痛苦倒是很快的。我發現,這是一個真理。

(3) 影片《臥虎藏龍》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