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企顧司的電腦上看到德勤的筆試通知，挺開心，雖然他家的筆試貌似是阿貓阿狗只要投了然後不要太漿糊就可以去了的，這隻能說明我網申的時候電腦沒出啥問題，讓他家的拽HR看到了我填的囉裡巴嗦的東東了。週五晚上，在我想著他家老早筆試的數列題的時候，又收到了普華永道的筆試通知，就是傳說中的第二批筆試，就在明天，還要跑同濟去，然後估計是寫一篇自己也看不懂的英語作文，諸如通用貨幣、貿易壁壘之類。
德勤的題號稱邏輯題，搞一些狠狠無聊的東西，有點像當年大學聯考的英語閱讀題，只不過用繁體中文寫的。我覺得挺簡單吧，都是靠第一感覺塗的圓圈圈。姑且不論筆試結果，也不管明天的普華作文，在今天考試前一小時，我竟突然地失落起來了，又像是一種久違了的，只屬於復旦的憂鬱的感覺。
我走進闊別了四個月的南區食堂二樓，五點鐘的時候，這裡和平時一樣地坐著那麼些人，也和平時一樣總能碰見幾個從來沒說過話的系裡的男生，一切都一如往常得讓我幾乎忘了今天是週末，好像是之前的好幾個學期一樣，我在二樓吃完我的湯就要去四教上六點半的馬哲，或是馬經，或是鄧理了，是四二零一吧，坐在那裡和同學聊著，抄著沒經過大腦的筆記。
那麼強烈的錯覺，今天我仍是要去四二零一啊，仍是六點半，只不過做的事情不一樣了。晚上在四教的政治課本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平淡無奇，只是那時我是嫩嫩的學生，那時我總是用一種和現在完全不同的心境、方式來想他，那時我沒經歷過現在經歷過的'痛、酸、澀、鬱、焦、煩，如此種種，那時我是簡單的純粹的懵懂的憧憬的不同意義上快樂著的復旦學子。可能還是因為留戀吧，如同先前很多篇部落格裡寫的那樣，更可能是因為這種那麼久違的感覺吧，還可能是因為恍若隔世的感覺，物是人非的感覺，人面桃花的感覺 無論當初是什麼樣的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人或事，如今竟也能讓我帶著暈暈的感覺去記掛著。或許，我還真的會想自己的大學能夠重來一遍，不說現在的什麼遺憾，就是一模一樣地再過一遍說不定也是件很開心的事呢。要是還能穿著我的兩翻領淺灰色毛衣坐在他們寢室裡聽著看著他一遍一遍深深地彈唱著剛寫好的《誓言》，讓他聽我對新作評頭論足，驚訝著我花了一個星期鼓搗的二胡竟能拉得那麼好如果能夠再來一遍
瑪氏宣講會那天，其實也跟著阿和去過久違的四教了，坐在從沒坐過的四五零幾填著如今看來要石沉大海的聯合利華申請表，當時自習的人不多，申請表又趕得緊，又有阿和坐在身邊，倒也沒有很闊別的感覺。今天我站在四教二樓的西窗臺前發了好一會兒呆，那時離開考還有半個小時，一點也沒有考前什麼緊張什麼興奮的感覺，抹雲樓前的那條路稀稀地會有幾個人幾輛自行車經過，我想著阿和的《回答》，譜曲還是停留在先前的狀態，沒有說服得了自己的曲子產生。德勤筆試前二十分鐘，我要是譜得出《回答》的曲子真能成神了，那是什麼樣的超脫的狀態啊。
現在抒情結束，繼續網申，考慮明天的普華筆試，然後跟阿和吃夜宵，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