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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先烈李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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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明節,又一個緬懷先烈的日子。是革命先烈們為了民族的獨立和國家尊嚴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有的為了徹底埋葬舊世界,建立社會主義新中國而前赴後繼,英勇作戰,拋頭顱、灑熱血;也有的在和平建設時期,為了祖國的繁榮富強而獻出青春和熱血。下面有本站小編整理的革命先烈李白的故事,歡迎閱讀!

革命先烈李白的故事

李白(1910.5-1949.5.7),湖南省瀏陽市張坊鎮板溪村人,原名李華初,曾用名李樸,化名李霞、李靜安。

1949年5月7日,在上海解放前夕,李白被國民黨特務祕密殺害了,犧牲時年僅39歲整。

2009年9月14日,他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做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之一。他是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中“李俠”的原型。

英雄精彩故事

1958年,八一電影製片廠攝製的《永不消逝的電波》曾風靡一時,著名演員孫道臨在影片中扮演李俠的形象深入人心。影片中李俠被捕前鎮定地向戰友發出緊急訊號:“同志們,永別了!”就在他將密電碼塞進嘴裡吞下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國民黨特務帶著一幫張牙舞爪的軍警出現在他的面前…… 為了尋找李俠背後的真實故事,也為了緬懷革命先烈,講述一個真實的李白和永不消逝的電波中真實而又鮮為人知的故事……

少年英雄

1910年5月,李白出生於湖南省瀏陽市張坊鎮板溪村(現“白石村”)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因家境貧寒,李白8歲才入學,讀完四年初小就輟學了。

李恆勝說:“為了減輕爺爺的負擔,不滿13歲的父親,到一家名為‘乾源裕’的染布坊當了學徒。出師以後,父親告別師傅,離開‘乾源裕’,跟爺爺外出打工掙錢供他的弟弟、妹妹讀書。在跟隨爺爺外出打工的兩年裡,父親深深體會勞動人民的艱辛生活,感受到社會的種種不平等。”

1925年,李白的家鄉爆發了大革命,農民運動風起雲湧。農民協會、婦女會、兒童團等組織紛紛建立起來。李白是最早參加農民協會和兒童團的成員之一。15歲時,他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1927年5月21日,國民黨反動派許克祥在湖南長沙發動了“馬日事變”,並派重兵血洗瀏陽東區鄉鎮。李白參加了以紙業工人為主體的中共地下游擊隊,他們晝伏夜出,打擊進犯之敵。由於李白在鬥爭中表現勇敢,游擊隊派他擔任了當地少年先鋒隊隊長。7月,李白帶領當地少先隊員們火燒了國民黨團防局的一個團部,成為張坊鎮家喻戶曉的少年英雄。9月,李白參加了毛澤東發動的秋收起義。

“電臺重於生命”

1930年,李白加入紅軍,開始了新的戰鬥生活。李白參加紅軍後被分配到紅軍第四軍做宣傳員。1931年6月,紅四軍黨委選送李白去總部參加第二期無線電訓練班。從此,李白和無線電通訊事業結下了不解之緣。李白從訓練班畢業後,被調到五軍團十三軍任無線電隊政委。

1934年10月,李白跟隨紅軍隊伍踏上了艱苦的二萬五千里長徵。在長征途中,任五軍團無線電隊政委的李白向全體無線電隊員發出了“電臺重於生命”的號召,這也是李白終生的座右銘

電波架起鵲橋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李白奉黨中央之命到上海從事與黨中央的祕密通訊工作。1937年10月10日,李白化名李霞到達上海,並於第二年初春,設立了第一個祕密電臺。從此,一座無形而堅固的“空中橋樑”架設在上海與延安之間。

為了應對十分險惡的環境,1939年中共黨組織決定派青年女工、優秀共產黨員裘蘭芬(後改名裘慧英)與李白假扮成夫妻以掩護電臺工作。她除了擔任警戒工作外,還主動關心李白的生活,經過一年多的共同戰鬥和生活,李白和裘慧英之間產生了純潔的愛情。1940年,經中共黨組織批准,他們終於結為革命伴侶。

李白的兒子李恆勝,回憶時感慨地說:“父母在結婚之前,白天倆人在同一屋裡工作、生活,到晚上睡覺時,母親睡在床上,父親則睡在地板上,就跟電視連續劇《潛伏》裡面的情節一模一樣。”

見證赤膽忠心

遵照中共黨組織的指示,1942年7月,李白夫婦臨時轉移到建國西路福祿村10號。當時日寇進佔租界,大肆搜捕共產黨人,鎮壓人民的抗日運動。雖然李白把電臺功率從75瓦降低到只有15瓦,但仍被日軍偵測出來了。

李恆勝說:“這年中秋節的前夜,父親正在閣樓裡發報,母親在三樓忽然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她急忙掀起窗簾一角向外張望,只見幾十個日本憲兵和便衣特務正在翻越圍牆。她快步上樓通知父親,父親快速把最後一段電文發完,最後又發了三遍‘再見’,暗示遠方的戰友。接著,父親迅速把發報機拆散,拉開一塊活絡地板,剛把它藏在下面,敵人就破門而入。他們翻箱倒櫃,把東西扔得遍地都是,然後又衝到閣樓上搜查。突然,‘咔嚓’一聲,一塊活絡地板被踩塌!敵人捧著一堆零件發瘋似的竄到父親面前說:‘這是什麼?’父親從容地答道:‘我是這家的客人,才住到這裡不久,這些東西我沒見過。’一個狡猾的日本人拉起父親的手看了又看:‘哼!你是老資格啦!’不由分說,父母就被押到位於四川路橋北的日本憲兵司令部。”

日本憲兵把李白和裘慧英分別關押在兩處進行刑訊逼供。他們受盡了種種酷刑,可始終不吐真情,嚴格保守了黨的祕密。一個月後,敵人不得不放了裘慧英,繼而又將李白祕密轉移到極司菲爾路(現萬航渡路)76號汪偽特工總部關押。1943年5月,經中共黨組織的營救,李白終於獲釋。

李恆勝指著一臺老式“收音機”說:“這臺‘收音機’平時放在家裡就是一臺普通的收音機,父親發報時,把它接上小線圈就成了收報機。日本特務好不容易才破獲父親的地下電臺,怎麼會輕易放過呢?當時一直是個謎。近年來,檔案工作者在清理敵偽檔案材料時發現:在父親被捕期間,上海的侵華日本特務的機構特地從日本調來了無線電專家,對父親的‘收音機’反覆檢驗。最後做出了技術鑑定:這臺‘收音機’沒有收報功能。只有發報機而沒有收報機,無法作電臺使用。其實,父親家中的‘收音機’恰恰就是收報機。就在日本特務破門而入的幾秒鐘內,父親從這臺收報機的電子管插座上,用力拉掉了兩個臨時焊接的小線圈,把它們拉直揉亂,丟在一邊。這樣,他的收報機又復原成收音機。這樣一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收音機’,難怪日本無線電專家無法測定其收報功能,而只能斷定為一臺普通的收音機。這也是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中一個沒有反映的真實故事。”

脫險繼續戰鬥

1944年秋,抗日戰爭正處在大反攻的前夜,形勢錯綜複雜,情報工作顯得尤為重要和艱鉅。這時,潘漢年領導的中央華中局情報部與李白接上了關係。黨組織安排李白打入國民黨國際問題研究所,利用敵人的電臺為中國共產黨工作。於是,李白化名李靜安與裘慧英離開了上海。他們往返於浙江的淳安、場口和江西的鉛山之間,以公開的身份,用公開的電臺,為我黨祕密傳送了日軍、美軍、蔣介石軍隊方面的大量情報。一天,李白帶著電臺乘船到達淳安時,他藏在籮筐裡的收發報機被國民黨查獲,他第二次陷入魔掌,後經中共黨組織營救,他又一次脫離虎口。

抗日戰爭勝利後,1945年10月,李白偕裘慧英回到上海,李白以國際問題研究所職員的身份偕夫人住進了黃渡路107弄6號,電臺也設在這裡。李白白天工作,晚上做祕密電臺工作,任務是負責上海祕密電臺與黨中央通訊聯絡。後來,國際問題研究所被撤銷,李白夫婦搬遷到107弄15號。為了避免敵人懷疑,也為了減輕組織上的經濟負擔,李白憑著精湛的無線電技術,取得了善後救濟總署漁業管理處電器裝置修理工的公開職業。漁業管理處遠在復興島,李白每天一早出門,傍晚才能回家。深夜,他又一如既往地進行通訊。為了使電臺儘量不被敵人測出,他奇蹟般地用僅有7瓦功率的電臺保持著與黨中央的聯絡。

巧妙“空中游擊”

李恆勝說:“由於電臺的功率小,上海和延安之間有1000多公里,電波經過關山阻隔和空中各種電波的干擾,傳到黨中央電臺時就微弱到幾乎消失了。為了解決這個矛盾,父親就反覆琢磨、試驗,終於摸索出時間、波長、天線三者之間既互相聯絡又互相制約的規律,選擇在人們都已入睡、空中干擾和敵人偵查相對減少的零點至四點之間為通訊時間。因此,每當人們酣然進入夢鄉的時候,父親就悄悄地起床,輕輕地安裝好機器,靜靜地坐在電臺旁,把25瓦的燈泡擰下換上5瓦的燈泡,並在燈泡外面蒙一塊黑布,再取一張小紙片貼在電鍵觸點上,以避免光線透出窗外和聲音外揚。零點一到,父親立刻向黨中央發出呼號,巧妙的 ‘空中游擊戰’便開始了……

“父親發出的電報到底都是些什麼內容,新中國成立後,從儲存下來的一些檔案資料來看,主要有國民黨飛行員飛往延安的投誠情報、國民黨某將領起義的情報、國民黨的長江江防計劃……”

 最後電波

1948年是解放戰爭形勢迅猛發展的一年。國民黨反動派預感到末日將臨,他們竭盡各種手段以採取分割槽停電、暗中抄收訊號來偵測中共地下電臺,李白處在危機四伏之中。

1948年12月30日凌晨,李白正在發一份非常重要的情報,敵人突然包圍了他的住所,李白迅速採取了應急措施後被捕。國民黨特務把李白押到淞滬警備司令部刑訊室裡,敵人發瘋似的對李白進行了長達30多個小時的連續審問,使用了30餘種刑具,把李白折磨得死去活來。他們用鉗子拔光李白的指甲,把竹籤釘入他的`手指;老虎凳上的磚塊一直加到五塊,還灌辣椒水,用燒紅的木炭烙在他身上。李白每次昏死過去,又被冷水澆醒。這些都不能摧毀共產黨員的堅定信念,李白拒不吐露半個字。

李恆勝沉靜地說:“父親被捕的經過,母親曾多次對我提起過。那是1948年12月30日凌晨2時左右,夜闌人靜,萬籟俱寂,當時我已入睡,母親聽到外面有動靜,料知事情不妙,就立即告知父親。父親很快地拆除了發報機,母親幫著他整理天線,收拾完畢,就把我抱下樓寄睡在鄰居家裡。父母重又上床,佯作入睡模樣,靜待敵人的到來。不出所料,匪特多人果然破門而入,露出猙獰面目,破壁翻箱,四處搜尋。不幸,藏在壁櫃裡的收報機終被發現,機內熱氣還未消散。匪特既得真憑實據,為討好邀功,怎肯輕易放過,立即將父親挾持出門。父親臨去黯然,竟未有一語而別。父親離去,匪特數十人向母親包圍恐嚇,追根究底。母親為保守祕密,閉口不言。第二天早晨,母親也被匪特帶去審問,並帶母親去看已被刑訊過數次的父親。時值隆冬,北風凜冽,母親目睹父親身上衣服都被剝光,用繩子捆縛在老虎凳上,神情顯得十分疲憊。匪特要母親勸說父親,供出底蘊。母親對著父親只作會意的默視。母親曾向匪特們說:‘同是人類,這樣的大冷天,為什麼不給他衣服穿?’經此一說,他們就將父親放下老虎凳。當母親給父親穿衣服時,他的手、腿已動彈不得。匪特因對母親無計可施,也就將她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