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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是陰雨時候的空間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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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是陰雨時候,仍然是讓人討厭的感覺,就算你覺得不是,但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窗外又是陰雨時候的空間日誌

來這裡已經十一天了,雖說過得苦,總感覺過得慢,但這都是主觀想法,事實上時間每天都一樣的走,並且走得一樣快。而所謂的好不好過,過得快還是過得慢,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事實上並不是那樣。也許我揭示了生活中的一個常見的夢幻。

很多事我......我真的沒有勇氣去做,比如說在這兒呆上兩個月,比如說......回學校。但,人都是討厭糾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活在糾結之中的。我也是人,我也不能破例。所以我也糾結。沒勇氣,但卻必須要去做時,便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管他三七幾十一,上了才知道,不管是苦是快,至少世界上有一樣絕對公平的玩意兒叫做時間。

痛苦的時間是不是會等於快樂的時間?這個問題,誰答呢~

如果不等於,如果痛大於快,那麼現在已經夠痛,就讓我一直痛,痛個夠,痛到顫抖,痛到麻木,痛到對痛形成一種黯然的條件反射,然後讓我過完剩下的快樂,哪怕只有一點點。如果痛小於快,那麼請給我將要迎來快樂的曙光,我在黑暗中沉淪這許久,早已忘了陽光的滋味,我擔心苦盡甘來時,我猛一見之,會被蒸發為虛無。如果痛等於快,那便讓快樂先來吧,讓我在快樂中迷失,然後就溺死在剩下的痛中。

原來我一直是一個容易感傷的人,容易被情緒左右,總喜歡沉浸在悲傷裡,一副嘎嘣脆的樣子,想要誰誰誰的`慰問,又想要誰誰誰的理解。甚至於像女孩子的大姨媽,傷懷悲愴必不可少,只是沒有她們的規律罷了。

一個星期,和我一起的人總會看到我滿是憂鬱的臉,不願跟人說話,幹嘛都想要一個人幹。問我時,我會說我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或者其中有水分,但我的確是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在想什麼。

我知道,也許紅樓夢裡有個林黛玉,而我或是藍樓夢裡的溫黛玉。可惜她和我不在同一個世界,她存在嗎?我並不知道,就像她並不知道我一樣。如果能夠見上一面,她可能會樂呵樂呵的以為找到同僚,而我應該也會屁顛屁顛的覺得相見恨晚。然而,這一切純屬我無聊的遐想,其實我也不想,因為我不喜歡看到眼前有個跟我差不多的人。這會讓我覺得我不真實。

烏雲為什麼會黑呢?

曾經鬧過一個笑話。爹問我,你能拿得起放得下嗎?我信誓旦旦,我拿得起怎麼會放不下。於是到了那一天,哭著請求老爹去拯救奄奄一息的戀愛。有時候明知道不可能,但總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做,最後還是自己觀看這部自導自演的悲劇,可惜的是,表演的人不入戲,別人看得一般般,哭得稀里嘩啦的只有自己。我怕......

記得曾在一次去惠州複查眼睛的時候和在路邊乞討的斷臂老人說過幾句話。你問我為什麼會問他?因為他一個人坐在街角,一身破爛衣衫,蓬頭垢面,沒有鞋穿......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斜躺在階梯上的姿勢,微撇的嘴脣和身前一個半毛錢沒有的破鐵碗。也許你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我,我是說我自己,我喜歡這種氣場。

一番我並不習慣做的噓寒問暖,我問他要是沒人給錢怎麼辦,他若無其事的指了指路邊的垃圾堆,然後我心覺憐憫,他的碗裡有了第一張錢,雖然那是一塊錢。我問他家裡還有人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說他家裡大把人,因為他沒有家,正因為沒有家,他才有了家,他的家是這個城市,或者下個城市,或者下下個城市。他不告訴我為什麼變成了這樣。而我也發現我的問題問得有點過分,沒有再追問。於是他碗裡多了一張紫色。我又問他的手是怎麼回事。他看著我,告訴我那是被狗咬的,他說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狗,越是光鮮美麗的就越愛咬人,他的手就是被一隻打扮成吉娃娃犬的哈士奇狗王給咬斷了,說得妙趣橫生。然後我一共給了他十六塊。但他把那張紫色還給我,說:"十一元,一個酸豆角肉沫飯"。

從此我常常會吃酸豆角肉沫飯,只是各地價格不同,至少我沒有見過十一塊的酸豆角肉沫。在那酸意裡,我費力咀嚼著......

世界太大,沒有人能踏足每一個角落。當然,如果你能做到在紐約吃早餐,然後在巴黎的鐵塔上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再去澳大利亞的大草原上架馬賓士一個上午,接著去羅馬的鬥獸場做飯前開胃散步,最後去中國隨便一個城市吃一頓滿漢全席的午飯的話。你的腳印或許真能印在每一寸土地上。當然,你得證明你並沒有在做夢。

可是不管這個世界有多大,如果有你陪著閒踱碎步落英間,寸步亦能咫尺天涯。從清晨走到黃昏,從日出走到日落,從青年走到暮年,只要你的手在我手裡,海枯石爛只是轉眼回眸之間,有什麼可追求,天涯海角不如你我手與手間的距離長......

窗外又是陰雨時候,寫完了情緒,悲傷沒了,剩下的是......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