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思屋>經典名言>心情語錄>

房間經典語錄

文思屋 人氣:1.58W

我幾乎能夠把自己掏空了。面容與軀殼沒有了支撐的內容。即使有,也只有是濃稠的甚麼給軀殼包裹著,隨時從肛門、尿道或一樣髒臭的口裡,流淌出來。那麼我於此處的存在,瀕即瓦解、消散。

房間經典語錄

——李智良《房間》

生於它十年代的同代人,夾在「世代論」擲界之年,哥兒們的事沒份兒、弟妹的又嫌兒嬉;處身香港轉變急劇、猛烈的時代、耳聞目睹,但沒法理解、沒能關聯溯及。三十年來,其成長生活的各種層面,未出孃胎已按照某種粗略圖例規之矩之。一直學步於平坦道上致使特別脆弱,容易惶恐,鬱鬱不樂,營營役役追求的只有一稚「愚昧的幸福」。

——李智良《房間》

我的性慾與心智,靈性與臆妄的短路,還有其他的被生活秩序所隱藏的`焦慮,如撫平埋屍之處的溼黃新土。

被嘲笑,被誤解,被唾棄而不能自持,給憐惜同時被否定,諸如此類。而我在,聽聞,感知切膚一直如此。依然在,依然如此。妳不也曾如此麼親愛的?

——李智良《房間》

一度記憶的意思,就是從遺忘中突然記起、突然認出明明就在的事情︰傷痕就是,那個重認總是與瀕死、與創傷綁在一起。電影中的時間行進,一邊催迫向前、往限期衝去,毀滅、消耗而無所造就,同時又不住「返回」。兄弟先後返回已遠去、間隔依舊的故居,可遠去的人其實就是自己,返回「失憶」以前,但是,返回的那處又變得跟以前不像樣。

——李智良《房間》

病因不重要、遏止了症狀就成。視儀器至上、程式主決一切的公立西醫系統,它的機構人員所關切的,是儘量扎不可能、不確定的因素排擠、剔除,然後,by the rule elimination,剩下的就一定是最有可能性的原因與現在最可行和最合理的—因此也就是最好的—醫療方案。

——李智良《房間》

那一切一切愚昧乏味,不過是繞圈子、費勁的必須,囚禁一樣的流放。你所到之處、你所遭遇的人,全非你心裡想念之處、全非你心裡想念的那個人。你把自己囚在裡面,你明明想往某處,你就是除了某處、所有的各處都去過了。就是老早知道,那句好想同一個人講的話,錯落在此處的生活情境,只有變成黑色不夠的荒謬絕倫——『我愛你,我時時想見你……』然後就此打住、無以接續,不是嫌它俗不可耐,而是,那種微笑願望,會把自己與人一起拉到一粒塵的高度,難道要往下繼續說:『我愛你……我想聽朝旭醒見到你未化妝個樣、個頭亂晒一陣口氣都無所謂,要是你願意,相同你結婚生仔,佐尼老豆老母的女婿,一世任勞任怨,幫你供樓、俾錢你洗……』

那還不如說:Let's Eat Dust!

——李智良《房間》

我如此想及,一個人,如你,如那許多的人,每天持守著沒有戳穿破滅的東西,沉默中包容的艱難、紊亂……無以名狀、內心不能安放、無人樂意聽見,如是每一天、都是一整天如此下來,過活。

——李智良《房間》

你必得服膺程式。你的身體髮膚、你私情慾望,衍生一組資料、給載入表格、標籤存檔、影印備份,構成病歷檔案、構成一個位置,隨時被演繹、隨時被代換。

——李智良《房間》

那些紫的、青的瘀痕,像脫萼的花一樣,壓破的微血管是花瓣的脈紋。妳沒看見,嫣紅的流火,擦在你的肩上,一大片冷的紫青、藍黑,像化在水裡的墨,凝在你的面板上面,如漾旖柔-----Devi的笑容,如我所知,啞的、接納一切,創造、養育、毀滅為一……從妳的腳踝攀到大腿上面,傷痕就是寄放眼前的借喻,時間之蝕。

——李智良《房間》

為何我們總是錯失了給他提供支援的機會?事情演變到如此急劇、猛烈的程度以前,這個人很可能已經經歷了很多不同層次的暴力、冷漠和拒絕。

——李智良《房間》

沒有人知道「記憶「和一個人的身份、人格與個性班底有啥實在關係。一個「失憶」的人,其自主和行動意志從何而來?沒有了記憶的「身份意識」到底是甚麼、它何以操作?它不會就是動物本能吧。當工頭帶春男去karaoke吃酒消遣,忽然會對伴唱女郎說︰……他這種人才危險,你知道嗎?這人是個失憾症。」然後,大家像寵一個處男低能兒一般猛拉著他竊笑,呵呵、好可愛耶。

——李智良《房間》

總想拿切菜的刀子扎進自己的肚皮打橫打直劃一刀,不知為了什麼,想從住處的視窗跳下去吧,想在火車上尖叫,「你班X樣,你班XX,一個二個…」失序的心緒,焦灼出一個出口,而我又如何能跟人,輕言愛?

——李智良《房間》

癮症就是癮症,一種屢期直接在你的身體內分泌,與神經系統中發生作用的外來物質,當它給拿走了,渾身不對勁、難以各別人形容,而且沒有傷痕鑿。除非你堅持「精神病」是另外一種東西,而精神科用藥又是另一種東西。

——李智良《房間》

磨蹭至打烊。在清晨時分吃了一客難吃到死的湯麵,沒有到花墟買花而是乘搭小巴回家睡覺。因為人到底是要睡覺的。

——李智良《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