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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我在豪門中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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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娛樂圈,有一雙人人搶穿的水晶鞋,穿上之後,不知名港姐馬上變貴婦,小藝人迅速升格闊太……這雙鞋叫豪門。也許有灰姑娘穿着它找到了真正的王子,但又有多少人在削足適履中,獨自品嚐冷暖?

李菲:我在豪門中成長

李菲:我在豪門中成長她從廣西一座小鄉村走出來,成爲世界武術冠軍,獲得“澳門小姐”桂冠;她在《笑傲江湖》中因“藍鳳凰”一角,被人稱爲“楊紫瓊的接班人”。

她就是被譽爲“南拳皇后”的李菲。她在最得意時被豪門吸引,風光閃婚,放棄事業。不料丈夫移情別戀,此時,她正懷着一對雙胞胎女兒。

命運絕境,唯有堅強自救。2013年6月,接受採訪時,李菲說:“豪門不是圓夢地,尊嚴在你自己手中,請不要輕易交付。”

他推開一扇門,

金碧輝煌的光芒涌了出來

2002年深秋的一個清晨,我拍完《赤裸特工》,準備奔赴上海蔘加一個活動。因爲太早,我入住的澳門酒店門口沒有出租車。焦急萬分時,一輛賓利“嘎”一聲停在身邊,“李菲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望着這個彬彬有禮的青年男子,我很開心:“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你是澳門名人呀,我看過你演的所有影視角色,我是這個酒店的總經理王敬。”我的臉紅了。

上車後,王敬介紹說,他是從上海到澳門投資的富二代,有多個產業。從我入住酒店,他就開始偷偷留意我,他知道我在酒店訂了機票,於是今晨故意遣散了門前停泊的出租車。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玩浪漫,心裏升騰起莫名的情愫。

我1976年出生於廣西一個小鄉鎮,4歲那年跟着父親遷居柳州,16歲獲得全國武術全能冠軍,1993年以特殊人才引進方式移居澳門。1994年廣島亞運會上,我獨得一金兩銀,轟動了連銅牌都沒拿過的澳門。

爲了證明我也有女性的溫婉、柔美,我又報名參加了1996年“澳門小姐”選美,沒想到我拿到了亞軍和最上鏡小姐獎。很快,我作爲澳門代表,入選世界華人傑出婦女。我得意地踏上澳洲求學路,兩年後,獲得了麥哥里大學國際金融管理學士學位。隨後,我代表澳門奪得了第五屆世界武術錦標賽冠軍,這是澳門體育史上第一個世界級冠軍。2001年,我獲得世界武術聯盟協會頒發的終生成就獎,被媒體譽爲“南拳皇后”。

與此同時,我被導演王晶挖掘,領銜主演了《賭俠大戰拉斯維加斯》。隨後我正式進軍影視行業,接拍了《生死拳速》《地下法庭》等電影

不過,私下裏我是非常普通的女孩。不拍戲時,我兼職做過老師,教中文、體育;在報社做記者;在電視臺做新聞主播。我一直安靜地活着,直到那天,王敬爲我推開一扇門,金碧輝煌的光芒像海水一樣涌了出來。

三天後我回澳門,剛出機場,王敬就手捧玫瑰迎接我。他開着一輛敞篷勞斯萊斯,將我帶到最奢侈的葡京酒店吃西餐。剛吃完晚飯,父親忽然從廣西打來電話,說我母親被確診爲白血病。我號啕大哭,不知所措。王敬鎮定地摟住我,打電話安排私人飛機送我們去南寧。我暈乎乎地跟他來到機場,早有人等候在此,並辦好了所有手續……一切都像做夢,生活如一部電影,帶我探索着那些未知的領域。

隨後幾個月,我在南寧守着病重的母親,悲傷,脆弱。又是王敬,鞍前馬後,默默將所有事都打點得無懈可擊。我被感動得無以復加。

之後一個晚上,我隨王敬回澳門處理事情。一上飛機,他忽然掏出鑽戒,單膝跪地求婚。我這才發現,機艙內真皮沙發和牀都換成了我最喜歡的玫瑰紅色,我泣不成聲……

他能剪掉你的翅膀,

再譏笑你不會飛翔

我和王敬在豪華的金麗華酒店舉行了盛大婚禮。第二天,王敬的遊艇載着我們的親朋好友,在香港維多利亞港狂歡三天。我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幸運的女孩,我之前所有的奮鬥都是爲了遇見他,爲了與他的璀璨相匹配。我感慨那些辛苦多麼值得。

那時,距離我們第一次見面只有四個月。

我閃婚入豪門的新聞在澳門鋪天蓋地,不太熟悉的朋友都來恭喜,一個曾合作過的一線女演員也羨慕地說:“你算是得道成仙了。”沒想到,噩夢剛剛開始。

婚後,王敬要求我不要過多拋頭露面。說實話,我還挺驕傲,覺得這昭示着我不需要再拼搏,並且我們感情非常甜蜜。我幸福、高調地拒絕了不少片約。

2004年,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發來邀請。我知道春晚的份量,欣然答應。王敬十分不悅,“那你是不是要經常去北京彩排?一個女人家,整天跑來跑去,一點不注意身份。”我耐心解釋:“能參加春晚是對我的肯定,你親友都是上海人,看到你太太上春晚也是好事。”他的.態度才略緩和。於是我登上春晚舞臺,和周杰倫共同表演了歌曲《龍拳》。

在北京我遇到了導演馮小剛,他知道我拳腳好,希望我出演《天下無賊》。我抱歉地說:“王敬不喜歡我演戲。”馮導通情達禮地笑笑:“理解理解,嫁入豪門了嘛,不缺這點片酬。”也許只是一句客氣話,我卻萬分尷尬。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其實我熱愛電影事業,而王敬不希望我拋頭露面。

無人言說的淒涼感,在看似美好的結局裏蔓延。王敬特別忙,幾乎每晚我都坐在沙發上等他。我就像小寵物狗,豎着耳朵聽門外的聲音。他的腳步聲響起,我就開心,不是他,我就失落,有時一等就是整夜。開始他回來晚還告訴我,漸漸地,連電話都沒了。我越來越失去自我,脾氣也變得很壞。有一次我生氣,他忽然淡淡地說:“林志玲這麼漂亮,還每天軟綿綿、笑盈盈,你跳什麼腳?”語氣不重,卻像一巴掌狠狠掄到我心上。

我漸漸明白,尊嚴不是態度強硬就能爭來的,必須有自己的經濟實力,必須被愛。否則,他能把原本茁壯的你變得氣場孱弱,他能剪掉你的翅膀,再譏笑你不會飛翔。王敬就這樣,讓我看到越來越不好的自己,卻無能爲力。

2007年初,我懷孕了,是雙胞胎女兒,我特別高興。王敬卻輕飄地說了聲:“生完這胎,明年再爭取生個男孩。”我默默地走出醫院,把他甩在身後,淚水荒涼地流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