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社會形式在變，人的觀念也在變。李大寶是單位公認的老實人，老好人，兒子李林聽到有人說爸爸老實就氣生氣死。這種貌似誇獎實則貶的滋味他嘗夠了，在他眼裡，老實就是無能，無能必然窩囊，窩囊就辦不了事。
李大寶十八歲進廠，工作二十年，在一起工作的同事都調離了原來的崗位，有升級的，有經商的，有調離更好的單位。只有李大寶墨守成規守在原位，原封不動的'還是哥鍋爐工，循規蹈矩的拿著鐵鍬從鍋爐房進進出出。單位領導經常表揚李大寶“好人，二十幾年勤勤懇懇”。李大寶聽到領導的誇獎總是“嘿嘿”一笑，回去跟老婆說：“領導對我不錯，經常誇我。”兒子李林聽到怒道：“聽他們胡扯，好怎麼不給你安排個好的位置，都快半輩子了還是個鍋爐工。
李林覺得爸爸窩囊，幹了半輩子了還是個鍋爐工，他感到臉上無光，沒有家庭的優越感。記得童年的時候開家長會，爸爸穿著那身燒鍋爐的衣服就來了，班上的同學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爸爸，以為是從那裡來了一個黑猩猩。爸爸走後，同學“哈哈”大笑，李林左看、右看，如若有一個窟窿能讓自己鑽進去，毫不猶豫的就鑽進去，有這樣的爸真丟人。
現在的人都很務實，“錢”的天下。人來到這個世界就帶著不公平，有的人不用付出就已擁有財富，高枕無憂的生活，這是父母給創造的，而有的人打拼了半輩子，還得向金錢卑躬屈膝，下一代跟著受罪。李林中專畢業不包分配，李林讓爸爸找點路子，給自己分配個工作，當兵也行，李大寶點頭應承，心裡犯難。
李林的同學個個都工作了，李林急呀！李大寶更急呀！現在有門路者上，無門路者待。李大寶硬著頭皮去求人，猶如杯水車薪。李林向爸爸喊道：“有你這樣的爸爸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