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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學怎麼寫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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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學怎麼寫讀書筆記呢?下面為大家帶來了法理學讀書筆記範文,僅供參考~

法理學怎麼寫讀書筆記

用了幾天的功夫,讀完了蘇力的《送法下鄉——中國基層司法制度研究》這本書(儘管這本書並不算是新書了,早在2000年年底已經出版,但是居然一直沒有興趣翻開來過,也是很慚愧的事,或許人和書的結緣也需要過程吧!)。感覺除在中國基層司法制度相關問題方面有所啟發以外,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那就是可以作為我閱讀波斯納的《法理學問題》最好的導讀。

波斯納的這本《法理學問題》,也是由蘇力翻譯的,早在1994年——也就是十年前——就已經出版。而我得到這本書的時候是1996年的春天(那是大學時代兩個朋友合送給我二十歲的生日禮物,至今翻開書來,裡面當年那張小小的生日賀卡還在,使我能時時重溫青春歲月以及溫馨友誼),至今也有八年之久的時間。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我都沒有讀完過這本書,甚至是它的十分之一都沒讀完過,遭到相同命運的,還有書架上的波斯納的一套《法律的經濟分析》(不過,這套書稍微好一點,因為它要被我時時翻閱當字典,當註解的出處)。當然,顯然地有我不勤奮以及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缺乏學術興趣和熱情的原因。不過,我認為還是有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讀不懂它。也記得曾很期盼地開啟它,但是,我先前一直認為它太零碎,和我以往的閱讀經驗和學習進路相比是迥異的。因此,在好幾次開啟又困惑的情況下,我放棄了想通讀它的打算。

但是,這次真地不一樣了。在蘇力的《送法下鄉》中,他所使用的經驗材料倒絲毫不使我感到驚奇。其實,我想,不止是我,任何一個稍微有些中國農村或者小城市生活經驗的人;或者任何一個還比較關注這些問題,以前曾多多少少有過類似問題閱讀經驗的人都不會感到太驚奇。這些材料如果說是蘇力調查得來的,還不如說是天天都生長在我們身邊的,甚至,它就是我們的生活世界本身。真正啟發我閱讀興趣的,而且,也如同蘇力寫作時所希望的,真正讓我感覺受到“智識的挑戰”的,是他的分析,他對這些我們先前就已經很熟悉的材料的獨特解讀。我不能不承認,這種解讀的視角吸引了我,也打破了我的通常的解讀習慣和分析習慣。我們通常的分析習慣是什麼呢?帶著觀點看問題,在看一個實際問題時,我們是用早已形成的觀點去不斷地型塑它,用蘇力的批判來說,就是“先驗的”而非“經驗的”。其實,我們看實際問題,是要發現裡面的問題所在,用一個早已形成的觀點去看問題,恐怕實現不了我們的初衷,而只能是一遍又一遍地強化我們對頭腦中已有觀點的肯定,這必然造成一種認知上的停滯。甚至,更有甚者,剪裁事實,讓接受剪裁和挑選的事實來強化自己的認知。所以,這種“先驗”的做法其實說得通俗一些,就是戴著有色眼睛看問題。蘇力的強調,借用維特根斯坦的話,是“不要想,只是看”,我的理解是,先看後想,而不是相反。或許只有這樣,才會有新的發現和新的喜悅。反思自己,以前的好多思路太過’“先驗”,也太過“概念化”,拿著概念去檢驗生活,而不是讓生活去檢驗概念,是否有點類似“削足適履”的做法呢?

從蘇力的論證進路和分析工具中,我似乎感受到了波斯納的影子。因為在全書中,絕大部分論證過程的緊要之處所註明的出處幾乎無一例外地是波斯納。(這也難怪,波斯納至今不過65歲,卻已經出版了40多部書了,同時還擔任美國聯邦上訴法院的法官)。於是,讀完《送法下鄉》後,波斯納重又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再一次地準備(當然,和前一次已經時隔好幾年)通讀波斯納的《法理學問題》。昨天晚上臨睡前翻了十幾頁,果然,我的推斷得到了印證。僅僅是開篇的十幾頁,我已經看到了蘇力的`理論淵源。而且,我現在讀波斯納的這本書一點也不是興趣索然了,相反,興致盎然。當和一種以前你不太熟悉,因而倍覺新鮮的理論接觸時,其實,每一步閱讀都是驚心動魄的。我這種說法一點都不是誇張。至少,在讀蘇力和現在剛開始讀波斯納時,我就是這種感受。正因為和你以往的分析進路不一樣,對自己而言既是獲取新知的一個機會,同時也是在不停地判斷的一個過程。你會檢驗,你會甄別,甚至,你會質疑,而絕不是輕易地就接受。所以,真可稱得上是對“智識的挑戰”。這令我興奮,因為已經是好久未有的事了。

認真讀讀波斯納,完成我的法理學之路。

為了紀念這段心路歷程,特將波斯納在《法理學問題》一書中引用的羅素對哲學的辯解抄錄如下:

一個沒有一點哲學味的人的一生只是一個受制於各種偏見的囚徒,這些偏見來自常識,來自他的年齡和民族的習慣信仰,來自在他大腦中生長起來的卻沒有得到他的思維理性合作或同意的內心確信。對這樣一個人來說,他的世界傾向於變得確定、有限和明顯;普通的物體不能引起他發問,而他不熟悉的可能性又被輕易地否定了。而一旦我們開始哲學思考,與前面的描述相反,我們就會發現……即使是最常見的事物也會引出一些無法給予非常完整答案的問題。儘管哲學不能確定地告訴我們什麼是對哲學所引出的懷疑的正確答案,卻可以提出很多可能性,使我們的思想增長,並擺脫習慣這一暴虐的約束。因此,儘管它削弱了我們關於事物是什麼的確定感,它卻大大增加了我們關於這些事物也許是什麼的知識;它將排除對未經自由懷疑的事物的某些自大教條,並且從不熟悉的方面展現出熟悉的事物,從而使我們的驚奇感保持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