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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談吃》讀書筆記範文(精選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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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某一作品後,大家心中一定是萌生了不少心得,不妨坐下來好好寫寫讀書筆記吧。現在你是否對讀書筆記一籌莫展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雅舍談吃》讀書筆記範文,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雅舍談吃》讀書筆記範文(精選3篇)

《雅舍談吃》讀書筆記1

《雅舍談吃》是樑先生的一本有關飲食文化的散文集子,在這本書中,樑先生就各種菜譜、飲食文化等進行了非常獨到的分析。讀來,一方面,閱讀這些介紹性的文章,樑先生對於誘人食物的描述,令人生津,饞涎欲滴;另一方面,也可見樑先生的生活態度和人生體味,可見匠心。

也許,一國的吃,深刻地體現了一個民族和國家的文化。但是,吃者,總是口腹之慾;欲者,幾乎在所有的文化中,都有“節制”之必要。所以,“格盡人欲”似乎讓對於美味的追求變得不那麼上得了檯面。但是,也許,人慾本身就是人之為人的組成部分吧?在樑先生看來,“如果天理不包括美味的要求在內,上天生人,在舌頭上為什麼要生那麼多的味蕾?”對於嚴肅的人而言,這話可能漏洞頗多,玩兒的是小蚊子伎倆;但是,對於饕餮之徒而言,這話,儼然可以成為饕餮客的聖經了!

雖說樑先生的文章,確實將很多筆墨耗費在了食物之上,比如西施舌、烤羊肉、獅子頭之謂,但是,正如樑先生所言,“偶因懷鄉,談美味以寄興”。對於出生於北平的樑先生,對於北平的小吃珍饈都如數家珍。小吃如豆汁兒、酸梅湯、糖葫蘆,且“實在想念”,而對於所謂“大八件”“小八件”嗤之以鼻,對於鄙夷北京小吃的我輩而言,發現也找到了“權威論斷”。

說是“懷鄉”,更多的可能仍是思人。談到獅子頭,心中所思,是客死異鄉的蕭毅武先生;談及“冬筍炒肉絲”,那是“無上妙品”,但必須是“媽媽親自掌勺”;而真道及那些吃食,尤論及父母愛吃之物什,未及供養仍是樑先生之哀傷。

同時,樑先生也在緬懷一個時代。例如東興樓,日寇盤踞之後,一代名館,後“名存實亡,不復當年手藝”。致美樓、厚德福、便宜坊……那些曾經的手藝,“全在掌勺的存乎一心”,有如“庖丁解牛,不僅是藝,而近於道”了。想想樑先生所謂名坊名齋,手藝不再,卻也值得感傷。

食以寄興,也是樑先生的智慧。論及窩頭,樑先生有著士人之情懷,仍在追問“那些啃窩頭的人,是否還在啃窩頭,抑或窩頭都沒得啃”;論及炸活魚之野蠻行徑,樑先生直呼其未開化,“炸活魚者,小人哉”;論及吃大菜,樑先生對崇洋媚外之行進行了譏諷,“不管我們這一輩子吃多少回大菜,頭髮不會變黃,眼珠兒也不會變綠”;以蘿蔔湯啟示行文之道,“少說廢話,便是祕訣,湯裡少加蘿蔔少加水!”

或許,口腹之慾的“欲”,皆“人慾”也,本也無高下之分。講究者,山珍海味仍無處下箸;困苦者,鍋盔加上凍豆腐粉絲熬白菜,吃得稀哩呼嚕,也可見其快樂。終是講究充分享受,或細嚼慢嚥,或風捲殘雲,“怡然自得”,才是樂事!

想到曾經看過的一個故事,一先生,即便吃糠咽菜,也要搬桌弄椅,正襟危坐。別人詫異,何必如此勞神?先生道:“畢竟是個人嘛!”可見,吃者,本是人生態度的一種重要體現!精者,可品飲食之藝術;粗者,也可得飲食之樂趣。閱讀樑先生的最後一本書居然是饞涎欲滴,不知對先生是敬還是不敬?但遺憾的是,居北京五年,先生所述幾乎都沒有嘗過,真是憾事!

《雅舍談吃》讀書筆記2

《雅舍談吃》作者梁實秋,一代散文大師,他自嘲嘴饞,一生中寫下無數談吃的文章,這些文章帶有濃濃的故土情懷,是名家談吃中的經典作品。作為吃貨一枚的我,肯定是不會錯過這些精緻美味的。便是購得一款細細品味研讀——這細緻描寫的字裡行間,大師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舌尖上的味道,還有歷史的味道,人情的味道,故鄉的味道和記憶的味道。

全書共分為四個部分——序言、集內文、集外文、結束。

其中集內文共五十七個篇章,大都以菜品名稱為標題:火腿、醋溜魚、烤羊肉、燒鴨……都是大夥兒平日裡常見且又耳熟能詳的各式菜品。

方才讀上第一篇,便被文中詳實的描寫給吸引住了,勾起了吃貨的饞蟲,口舌生津,咂舌欲吃——“色白而腴,味脆且鮮”,僅僅就此八個字,將西施舌具象地呈現在我們讀者的眼前。我看到的是一份白嫩豐腴、噴香綿長的色香味形俱佳的神品。文中還引經據典告知讀者們該菜品原料的品類,產地,並附上清詩一首頌詠食材的好味道。

大師的作品讀起來很親切,字間裡都散發出鮮美誘人的氣息。大師的作品也特別的接地氣,從食材的選擇、烹飪的技法、品嚐後的口感一應俱全、面面俱到。如獅子頭的那一章節,看過之後,我立即按照大師文中所述,購得食材,謹按步驟,一一製作,果然成就一道好菜品,並獲得了家人們的讚許,也令我得瑟了好些天。真是書中自有美食來。

《雅舍談吃》堪稱民間美食大全,文中小吃大菜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無所不談,充分展現了“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真諦!大師的文字運用精緻精美,每每讀之畫面感極為強烈,看了讓人讒言欲滴,遇上了較為簡單的操作方法,我便是覓得食材,照文中提示搗拾一番,也是別有趣味,成功者居多,使人特別地有成就感,好似在大師的指導下,完成了一份美業。

大師告訴我們,吃,要饞著吃,才是最好的!飯吃八分飽,有胃口的吃,才是最好的。大師與尋常的吃貨不同,他比尋常吃貨更高一級,尋常吃貨是大快朵頤,風捲殘雲;而他卻是慢慢地吃,優雅地吃。他品的不僅僅是食物本身,他還吃出了食物的好地方、好故事。又如火腿一章中就引出了火腿的歷史根源,《東陽縣誌》雲:“薰蹄,俗謂火腿,其實煙燻,非火也……”以其縣誌告知讀者哪為原產地,其製作工藝等等,如是。

大師的文字生動而又頗具情趣。美妙的吃食總是離不開人,在豆汁兒那一篇文章中,大師的描述使人穿越文字,重回北平城:“賣力氣的苦哈哈,一臉的漬泥兒,坐小板凳兒,圍著豆汁兒挑子,啃豆腐絲兒卷大餅,喝豆汁兒就鹹菜兒,固然是自得其樂。”一幅生動的吃食物場景就在那“坐”、“圍”、“啃”、“喝”中活躍起來,猶如置身其中,忍不住也叫上一碗豆汁兒吮吸起來。

讀罷此書,只會驚歎於大師的通古博今,學貫中西,雖為談吃食之文,卻向讀者傳遞了許多古今中外的草根生活和文化傳承,無論是名酒茶樓,還是農家小菜,零食小販,無不娓娓而談,無貴無賤,無偏無頗,各有千秋。看似講吃的,實則是講文化、歷史、淵源還有傳承。

《雅舍談吃》一本好書,一本談吃的好書,一本高階的談吃的好書,一本有深度的高階的談吃的好書!

《雅舍談吃》讀書筆記3

“雅舍”最宜月夜——地勢較高,得月較先。看山頭吐月,紅盤乍湧,一霎間,清光四射,天空皎潔,四野無聲,微聞犬吠,坐客無不悄然!舍前有兩株梨樹,等到月升中天,清光從樹間篩灑而下,地下陰影斑斕,此時尤為幽絕。直到興闌人散,歸房就寢,月光仍然逼進窗來,助我淒涼。細雨濛濛之際,“雅舍”亦復有趣。推窗展望,儼然米氏章法,若雲若霧,一片瀰漫。但若大雨滂沱,我就又惶悚不安了,屋頂濃印到處都有,起初如碗大,俄而擴大如盆,繼則滴水乃不絕,終乃屋頂灰泥突然崩裂,如奇葩初綻,砉然一聲而泥水下注,此刻滿室狼藉,搶救無及。此種經驗,已數見不鮮。

“雅舍”之陳設,只當得簡樸二字,但灑掃拂拭,不使有纖塵。我非顯要,故名公巨卿之照片不得入我室;我非牙醫,故無博士文憑張掛壁間;我不業理髮,故絲織西湖十景以及電影明星之照片亦均不能張我四壁。我有一幾一椅一榻,酣睡寫讀,均已有著,我亦不復他求。但是陳設雖簡,我卻喜歡翻新佈置。西人常常譏笑婦人喜歡變更桌椅位置,以為這是婦人天性喜變之一徵。誣否且不論,我是喜歡改變的,中國舊式家庭,陳設千篇一律,正廳上是一條案,前面一張八仙桌,一邊一把靠椅,兩傍是兩把靠椅夾一隻茶几。我以為陳設宜求疏落參差之致,最忌排偶。“雅舍”所有,毫無新奇,但一物一事之安排佈置懼不從俗。人入我室,即知此是我室。笠翁閒情偶寄之所論,正合我意。

中華五千年燦爛文化裡,有多少人拜倒在‘美食’的裙下。文人墨客更是甘之如飴。

《雅舍談吃》一書中收錄的大多是,樑先生在老北京各家吃過的招牌菜以及小吃,文風自然親切,彷彿都是信手拈來,毫無矯揉造作,不似散文倒有點像是雜文了。他雖不是像美食家對於美食如數家珍,但他多的是一份文人對於生活的感悟。

他寫的大多數也都是老北京的家常菜,例如:窩頭、火腿、咖哩雞、醋溜魚、魚丸,也寫飲酒、喝茶、康乃馨牛奶,親切的就像是老一輩在對你嘮嗑。看著目錄就像看著一份份豐富大餐,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讀著“芙蓉雞片”你就會被飯館跑堂的剝蒜、剝蔥、剝蝦仁的麻溜勁給吸引住,讀到說山東腔的堂倌說:“二爺!甭起蝦夷兒了,蝦夷兒不信香”,堂倌與食客的畫面感給吸引住。然後開始挽起袖角也想試試放了掐菜、黃瓜絲、蘿蔔纓、芹菜末四色面碼的絕味雜醬麵。一口下去,是不是也會吃得滿面紅光,酣暢淋漓?

梁實秋先生說:“雖然飲食是人之大欲,天下之口有同嗜,但烹調而能達到藝術境界,則必須有充裕的經濟狀況。在飢不擇食的情況下,談不到什麼食譜。只有在貧富懸殊而社會安定、生活閒適的狀態之下,烹飪術才能有特殊發展。”因此朱贏椿與樑先生不同之處在於,《肥肉》一書中更多的講述一代人,在那個滿是飢餓的時代裡,吃都實屬不易,更不要說是肉。而透過一塊現代人大多捨棄的油膩的.食物,穿越歷史,當或悲或喜的記憶紛至沓來,該是何等矛盾的情感?聽如今文壇上的才子們講起那段與飢餓的共同記憶,不禁會有所觸動。兩本書雖然同是講吃食,但是《肥肉》多了份歷史版的沉痛,《雅舍談吃》更多的是對日常美食的惦念。有些過處儘管不精細,難得的是一位老人對故土的濃濃情意。

遠去的吆喝、飄香的美味、揮之不去的袖口淡淡的清香。早已經幻化成風,悄然入夢。書中寫道:“烹飪的技巧可以傳授,但真正獨得之祕也不是盡人而能的。當廚子從學徒做起,從剝蔥剝蒜起以至於掌勺,在廚房裡耳濡目染若千年,照理也應該精於此道,然而神而通之蔚為大家者究不可多得。蓋飲食雖為小道,也要有賴於才。名廚難得,猶之乎戲劇的名角,一旦凋謝,其作品便成《廣陵散》矣。”

精湛的絕活凸顯的事老北京的生活軼事。老一輩人對於生活真實的態度,彷彿瞥見一位白鬍子老爺爺立於身側,念道:“世上之事,唯有美味與理想不可拋。”

老北京裡的某些地點、風俗,雖然已經隨時代的變遷黯然不見了,但是再走過那些舊時的尋常巷陌,熟悉的記憶又會在怵然間奔湧而來,將你淹沒。樑先生更是一位性情中人,對於喜歡的吃的更是寫道:“每個混沌都包得非常俏式,薄薄的皮子挺拔舒翹,像是天主教修女的白布帽子。”又對於不喜的日本生魚片又嫌它軟趴趴的,黏糊糊的,不是滋味,卻對西湖樓外樓的“魚生”讚不絕口。這樣一個真性情的老先生讓我們懷戀,懷戀他對喜愛的事物“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被有時欣喜,有時愛嘮叨,有時情到深處又感傷的文字傾倒。

箇中緣由,我覺得用張愛玲的話,再合適不過。她說:“做成的蛋糕遠不及製造中的蛋糕,蛋糕的精華全在烘焙時期的焦香。不停地追憶,不停地烘焙,帶著記憶和鄉愁的香,是吃的精華。”

北京的前塵往事,混在食物的馨香中猶有風味。他也曾自嘲一生未能忘情於詩酒,文字飄逸灑脫莫不是詩性使然?

張愛玲懷戀的爐膛裡冒起的青煙;朱贏椿所記錄的是飢餓時代裡一群人的故事;而樑秋實寫的不過是對於故土的深深眷戀。而《雅舍》文字的動人之處,正是對似水年華的追溯。懂得生活的人才懂食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