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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小時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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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中國詩人,現代作家,翻譯家,兒童文學作家,社會活動家,散文家。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精心蒐集的冰心小時候的故事,歡迎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大家!

冰心小時候的故事

冰心,原名謝婉瑩,福建省福州市人。中國現代著名女作家。五四運動爆發後,她積極參加反帝反封建的宣傳活動。她發表的第一篇作品是《兩個家庭》,開始了以社會、家庭、婦女為主題的“問題小說”。1921年,出版了小說集《超人》、詩集《繁星》、《春水》等,作品多以“母愛”或“人類之愛”為主題,解決社會人生問題的理想。1923年,她從燕京大學畢業後赴美留學,專攻英國文學,同時把旅途和異邦的見聞寫成散文寄回國內發表,結集為《寄小讀者》。它以優美抒情的散文見長,顯示出婉約典雅、輕靈雋麗、凝練流暢的特點,具有高度的藝術表現力,比小說和詩歌取得更高的成就。這種獨特的風格曾被時人稱為“冰心體”,產生了廣泛的影響。深受讀者喜愛。

漸入讀書佳境

冰心自小是個聰穎異常的女孩子,4歲的時候就跟著母親認字片。但是,單個的字片滿足不了冰心的求知慾,她更感興趣的是那些有人物、有情節、悲歡離合的故事。於是,在颳風下雨的天氣,她不到海邊去的時候就糾纏住母親或奶孃,請她們講《老虎姨》,講《蛇郎》,講《牛郎織女》,講《梁山伯與祝英臺》等故事。

1906年,她的大弟弟謝為涵出世了。她的母親沒有時間再擔任她的啟蒙老師,於是就把這個職務讓給了冰心的舅舅楊子敬先生。

楊子敬先生是冰心父親的文書,同盟會員,全家和冰心家居住在一起。他的思想很開明,當他知道小冰心愛聽故事後,每天晚飯之後他都給冰心講。冰心從舅舅的嘴裡,第一次聽到了美國作家斯陀夫人的`小說《黑奴籲天錄》,美國南部黑奴的悲慘命運和他們勇敢抗爭的故事,使冰心激動不已,總是“緊握著眼淚溼透的手絹,在枕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寐”。

也是從舅舅的嘴裡,冰心第一次聽到了《三國志》的故事。這個小女孩,竟然覺得刀光劍影的三國故事比兒女情長的牛郎織女痛快得多。她聽得入了迷,晚上不肯睡覺,奶孃勸著哄著她,還是不願意脫鞋解衣。

為了討得舅舅的歡心以便舅舅能給她講更多有意思的故事,白天的時候,冰心更加勤奮地學習了。可是舅舅是有工作的人,公務一忙,晚上就顧不上給冰心講故事。每逢這種時候,冰心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有時舅舅竟然一連間斷了五六個晚上不給冰心講故事,這個文靜的小姑娘,急得天天晚上在舅舅的書桌旁邊徘徊。然而這個狠心的舅舅,竟粗心地埋頭於自己的公務之中,不接受外甥女兒的暗示。每當冰心急於要知道故事的發展,沒辦法,只得自己拿起《三國志》來邊猜邊看。有的字她實在不認識,但是因為反覆出現,字義居然被她猜著了。她就這樣又猜又看,又看又猜,囫圇吞棗,一知半解地讀下去,越讀越有興趣,居然把偌大的一本《三國志》一口氣看完了。

父親的舐犢之情

冰心的父親謝葆璋雖說是一位行伍出身的海軍軍官,卻也是一位舐犢情深的可愛的父親,他對自己這唯一的愛女,是充滿了柔情。

他捨不得讓女兒吃一點兒苦。冰心很小的時候,當大家庭裡的伯母、叔母們催促給冰心扎耳朵眼時,父親就藉口說:“你們看她左耳脣後面有一顆聰明痣。把這顆痣扎穿了,孩子就笨了。”

父親還不讓冰心穿緊鞋。冰心深知父親對她的疼愛,所以,她剛一感到鞋子有點緊,就故意地在父親面前一瘸一瘸地走,父親一見,就立刻埋怨母親說:“你又給她小鞋穿了!”母親也氣了,就把剪刀和紙裁的鞋樣推到父親面前說:“你會做你給她做,將來長出一對金剛腳,我也不管!”父親就會真的拿起剪刀和紙來剪鞋樣,小夫妻經常為了此事笑謔口角。

家搬到煙臺之後,冰心早晨梳小辮子的時候,父親總來幫助母親,拿著照相匣子,哄著小女兒,嘴裡還柔聲柔氣地說:“站好了,站好了,要照相了!”父親一邊說,一邊擺出了姿勢,假裝照相,冰心又短又粗的兩個小辮子,天天都是在父親哄著的時候將就編起來的。

一天夜裡,冰心跑到了山頂的旗臺上,父親心急如焚,在山下著急地呼喚她,尋找她,那種摯愛的心意,冰心一直深深地記在腦海裡。直到成人之後,冰心在美國讀書時,當她思念父親的時候,仍然想起這動人的一幕,以至於內心立刻湧起愛意。

冰心在成年以後,寫了一篇名為《海上》的短篇小說,不像她在許多散文、小說與詩裡歌頌著母愛,這篇名為《海上》的小說,是專門歌頌父愛的。她寫了兩對父女之間的深情,那位穿著深黑的軍服,袖子上綴著幾圈金線的海軍軍官,無疑就是謝葆璋的化身,而那個第一人稱的“我”的小姑娘,對她父親的崇拜和依戀之情,正是冰心對她父親感情的再現。

大海上的獨舞少女

小時候的冰心,經常會獨自默默地坐在海邊,在三個小時裡一動不動地眺望著大海,她既沒有想到要站起來去嬉戲,也沒有對大海神祕的威力產生任何的恐懼之情,她只是像一個小小的幻想家似的,任情地馳騁著自己的想像力。

冰心自己曾把大海稱作她童年活動的舞臺,而稱她自己為這個舞臺上的“獨角”演員。她在步入了老年之後,曾經這樣述說過大海與她童年生活的關係:

這是我童年活動的舞臺,它從不更換佈景。我是這個闊大舞臺上的“獨角”,有時在徘徊獨白,有時在抱膝沉思。我張著驚奇探討的眼睛注視著一切。在清晨,我看見金盆似的朝日,從深黑色、淺灰色、魚肚白色的雲層裡,忽然湧了上來;這時,太空轟鳴,濃金潑滿了海面,潑滿了諸天……在黃昏,我看見銀盤似的月亮,顫巍巍地捧出了水平,海面變成一道道一層層的,由濃墨而銀灰,漸漸地漾成閃爍光明的一片……

這個舞臺,絕頂靜寂,無邊遼闊,冰心既是演員,又是劇作者。大海,不僅陶冶了冰心的性靈與情感;大海,也賦予了冰心嚴肅的思考。

冰心的父親謝葆璋是一位愛國軍官。他在冰心出生之前,曾經參加過聞名世界的中日甲午海戰。那時,他是威遠艦上的槍炮二副。威遠艦在大東溝決戰時,被日本侵略軍擊沉了。謝葆璋泅水到了大東溝的岸上,光著腳走到劉公島,從那裡輾轉回到了福州老家。在他浴血奮戰的時候,他的年輕的愛妻,曾經度過了一段憂心如焚的日子。冰心這樣回憶:

因為海軍裡福州人很多,陣亡的也不少,因此我們住的這條街上,今天是這家糊上了白紙的門聯,明天又是那家糊上白紙門聯。母親感到這副白紙門聯,總有一天會糊到我們家的門上!她悄悄地買了一盒鴉片煙膏,藏在身上,準備一旦得到父親陣亡的訊息,她就服毒自盡。祖父看到了母親沉默而悲哀的神情,就讓我的堂姐姐日夜守在母親身旁。

冰心出生之後,全家跟隨父親來到了這大海之濱的煙臺,父親就常常帶領著自己的愛女在海邊散步。尤其是在夏天的黃昏,散步之後,父女就在海灘上“面海坐下”,他們的背後,是慢慢地落下去的夕陽,他們的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在對面很遠的地方,彷彿海上的一抹濃雲似的,那就是芝罘島。島上的燈塔已經在一會兒一閃地發出紅光。父女倆常常這樣靜默地坐著,冰心陶醉於眼前的美景,就會不由自主地對父親說:“爹……煙臺海濱就是美,不是嗎?”

父親聽到這樣的話,就會搖頭慨嘆:“中國北方海岸好看的港灣多的是,何止一個煙臺?你沒有去過就是了。比如威海衛、大連灣、青島都是很美很美的……”

冰心聽到這裡,就要求父親帶她去看一看。

聽到女兒的話,一向慈祥溫和的父親,竟然揀起一塊卵石,狠狠地向海浪上扔去,一面說:“現在我不願意去!你知道,那些港口現在都不是我們中國人的,威海衛是英國人的,大連是日本人的,青島是德國人的,只有,只有煙臺是我們的,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一個不凍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