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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戀明朝的顧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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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留戀明朝的顧炎武

顧炎武(1613.7.15—1682.2.15),漢族,明朝南直隸蘇州府崑山(今江蘇省崑山市)千燈鎮人,本名絳,乳名藩漢,別名繼坤、圭年,字忠清、寧人,亦自署蔣山傭;南都敗後,因為仰慕文天祥學生王炎午的為人,改名炎武。因故居旁有亭林湖,學者尊為亭林先生。明末清初的傑出的思想家、經學家、史地學家和音韻學家,與黃宗羲、王夫之並稱為明末清初“三大儒”。[1]他一生輾轉,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創立了一種新的治學方法,成為清初繼往開來的一代宗師,被譽為清學“開山始祖”。顧炎武學問淵博,於國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儀象、河漕、兵農及經史百家、音韻訓詁之學,都有研究。晚年治經重考證,開清代樸學風氣。其學以博學於文,行己有恥為主,合學與行、治學與經世為一。詩多傷時感事之作。其主要作品有《日知錄》、《天下郡國利病書》、《肇域志》、《音學五書》、《韻補正》、《古音表》、《詩本音》、《唐韻正》、《音論》、《金石文字記》、《亭林詩文集》等。

人物軼事

留戀明朝

明朝滅亡後,年僅三十二歲的顧炎武誓不損節,不為清朝服務,還參加抗清復明的“復社”。每年端午節,他總是在門前懸掛一塊紅色的蔓菁,在裡面塞上一點蒜青,並在後面掛一塊白布,白布上寫著“避青”二字,意思是“不直國朝惡而避之”。因此人們稱他為“避青先生”。他曾六次從家裡步行至南京明孝陵哭吊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往返數千裡,不辭跋涉之苦。又在漂泊各地途中,兩次到北京昌平縣長陵哭吊明成祖朱棣,六次到明思陵哭吊明代末帝朱由檢。

博學強記

顧炎武小時候,每年春夏溫習經書,家人為他請了四名聲音巨集亮的士子,坐在周邊。顧炎武面前放一本經書,四人前面還放著該經書的註疏。他先叫一人讀一段經書,遇到其中字句不同的或他忘記了的地方,則與四人辯論或再記一遍。一人讀二十頁書,之後再叫另一人讀二十頁,他每天溫習經書二百頁。顧炎武自小至老手不釋卷,出門則總是騎著一頭跛驢,用二匹瘦馬馱著幾箱書。遇到邊塞亭障,就叫身邊的老僕到路邊的酒店買酒,二人對坐痛飲,諮詢當地的風土人情,考究其地理山川。如果與平生所聽到的`不相符,他就開啟書本驗證,必定要弄清楚才罷休。騎在驢上無事時,他就默誦諸經註疏。碰上老朋友,他往往記不起他是誰了。有時掉到崖下,他也毫不怨悔。顧炎武這樣勤學,終於成為學問淵博的大家,沒人可與之抗衡。顧炎武曾經客居北京。一天,在朝廷做官的王士禎去他住所拜訪,對顧炎武說:“先生博學強記,請您背誦一下古樂府《蛺蝶行》好嗎?”顧炎武當即背誦出來了,一字不遺,同座皆驚。《蛺蝶行》雖然只是一首僅僅五十六字的短詩,但它較生僻,要完整地記在腦海裡是不容易的。

鼠咬書無怒色

顧炎武在寫《音學五書》時,已經寫好的《詩本音》二稿卻又被老鼠咬壞了。他便再次謄寫,一點怒色也沒有。有人勸他翻瓦倒壁消滅老鼠,他卻說:“老鼠咬我的書稿,其實是鼓勵我呢!不然,把它好好地擱置起來,我怎麼會五易其稿呢?”

善於治財

顧炎武在第一次哭吊完明孝陵後,獨身北走,走遍了大半個中國。首先在山東章邱縣長白山下墾田自給。之後棄去,由門人輩管理田產,自己另尋他所。每到一處,他便買幾個妾婢,置房屋和地產。因此他一生沒有睏乏的時候。他的兩個在北京做官的外甥徐乾學和徐元文曾向他借錢用,共計數千兩白銀,他也不向他們索要。康熙七年(1668),顧炎武卜居於陝西華陰縣,置田五十畝以自給。他鐘愛沙苑蒺藜,曾說:“這個吃久了,不吃肉不喝茶也可以。”

不夜行

康熙十五年(1676年),顧炎武客居北京,有一天他去看望兩個外甥徐乾學和徐元文,兩個外甥設宴款待他。可是隻喝了三杯酒,顧炎武即起身要回住所。徐乾學立即說:“甥還有薄蔬沒上桌,舅舅再喝一點酒,暢飲至半夜,然後我派人打著燈籠送您回去,怎麼樣?”顧炎武立即發火了,說:“世間只有淫奔、納賄這兩類人夜行,哪有正人君子夜行的?”身為大學士的徐乾學屏息肅容,不敢再說一句話。後來顧炎武的外孫陸舒城說:“人眼俱白外黑中,惟我舅祖兩眼俱白中黑外。”

手不釋卷

凡先生之遊,以二馬三騾載書自隨。所至厄塞,即呼老兵退卒詢其曲折;或與平日所聞不合,則即坊肆中發書而對勘之。或徑行平原大野,無足留意,則於鞍上默誦諸經註疏;偶有遺忘,則即坊肆中發書而熟復之。

【譯文】凡是顧炎武外出旅行,都用馬、騾子載著書跟隨自己。到了險要的地方,就叫退役的差役打探所到之處的詳細情況,有時發現所到之處的情況和平日裡知道的不相符,就走向街市客店中,開啟書本核對校正它。有時直接行走地平坦的大路上,不值得停下來考察,就在馬背上默默地誦讀各種古代經典著作的註解疏證;偶爾有什麼遺忘了,就到客店中開啟書仔細認真地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