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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感悟散文幾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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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漫談

人生感悟散文幾則

儘管我的名字裡面有“文浩”二字,儘管我的偶像是大文豪魯迅先生,儘管我愛好文學,平時也愛寫點東西,但我一直認為:我確不是一個擅長寫作的人。

因我總寫不出有些人那麼奢華柔美的文字,我歌頌不出有些人大氣磅礴的氣勢,我更附和不來有些人纏綿婉轉的陰柔。但是陰差陽錯的當年選擇中文系,而現在又從事了語文教學,彷彿就註定了今生的我必須得會讀會寫會說,不然可能會連賴以餬口的資本都沒有了。其實我內心還是十分渴望我可以寫出點不同尋常的東西,哪怕把尋常的東西寫得不同尋常。

人生匆匆三十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看以前自已寫的東西,看看自已用那些矯情的文字堆積起來的青春。但每次,都會有不忍直視的情緒。我想可能是我“太年輕”了,所以文字裡才會有一些無法掩蓋的青澀與稚嫩。

其實關於寫作,有時候並不是像別人看來那麼單純的東西。他可以溫柔似水卻也可以冷酷刺骨。正是對於情感的起伏有著敏感的嗅覺,所以有時也會察覺到內心中無可避免的軟肋。

印象中,有幾次手中的筆“卡殼”卡的是很嚴重的,不是對於自已的表達缺乏自信,而是沉浸過去的悲傷後,無法制止鼻尖湧上來的酸意。之所以會寫下去,是因為我清楚的意識到,當我真正說出內心藏匿已久的荒蕪的時候,那麼我也會變得更加堅強而富有力量。這是一種勇氣。

寫作是一種對自已情感的認知和覺醒,也是自省的一種工具。他可以很飽滿也可以很貧瘠,但重要的是,心靈上的洗滌可以讓人活的更加真實。而這,也就是我喜歡寫作的一個重要原因。

寫作是一種能力,必須通過長期的潛伏和修煉,不會是一蹴而就。但我內心的想法是,可以走的更遠。或許是因為虛榮,或許是因為自我滿足,或許就像是某君說的,只是驚覺在文字的世界能找到讀懂自已的人……

夢想仙居

周春軍

我是船民的後代,祖輩生活在水上,過著顛簸動盪的生活,每到颳風下雨岸上人往屋裡躲,船上人卻要往艙外奔,風雨飄搖的時候岸上人可以隔著窗戶欣賞外面的風景,而船上人卻要拋錨、打纜、蓋艙門,可以說,船上人的生活就是和風雨搏擊,和浪流周旋。

運船的日子遭遇過太多的驚險,在一次“翻船倒鍋腔”的巨大災難後,父親決定在岸邊拓一間房子,讓我讀書,以後不再運船。大伊山的石頭,東門閘的磚,柴米河的瓦,五圖河橋下的河灘,那一間孤零零的“小丁頭”就是我岸上的家,雖然很小但卻令很多船民們嫉羨,那裡也是他們聚集的場所,在那裡我的少年沒有因為沒有電視機、收音機而黯淡無味,相反船民們那些神奇的傳說、驚險的經歷讓我的童年、少年豐富多彩,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比同年的船家小兄弟們多了一種嚮往:我要走下搖擺不穩的小船,我要走到堅實平穩的岸上,我要走出小屋,跨向更遠的天地,我要有自己的房子——它南面臨水,北面靠山,東面向陽,西面朝林,那就是船家大叔所講的“背靠青山搖錢樹,面向南海聚寶盆,東首迎驕陽,西面會神人” 的“仙居”呀!

……

當兵那年,我才有一間房子,但那不屬於我自己,那是部隊的營房。在那裡我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把青春和汗水、熱血毫無保留地奉獻出去,退伍時終於得到了安置,有了一份工作,可是那實在是一份寒薄的工作,幾乎解決不了吃飯問題,何談居所!後來我結婚了,借居學校一間破教室,既當臥室又兼廚房,門窗沒有玻璃,就用塑料薄膜蒙,結果新婚之夜雙雙煤氣中毒,那時我對妻子說:“我一定要為你蓋一間大屋,裡面有一張大床,讓你帶著孩子盡情地在上面嬉戲、享受!”

後來,我真的蓋了房子,那是就著學校的圍牆搭的“半邊坡”,在那裡妻子為我生了兒子,後來我又蓋了一回房子,一個四面環水、交通極其不便的小“島”上,那房子是水泥樓板平頂的——我幻想有一天在上面加一層!再後來我把它買掉加上夫妻倆二十多年的積蓄買了三室一廳的房子,可那是小產權房子,看到報紙上、網路上天天有關於整治、清理、拆除的新聞,我如坐針毯,就如當初生活在船上,顛簸在風浪中!

……

上星期我到縣城轉了一圈,那鱗次櫛比的高樓,那綠草如茵廣場,那車水馬龍的街道,那繁華鼎盛的商埠,真叫人留連往還,真叫人心曠神怡!

於是,我決定到縣城買房子,住在那裡我才覺得心裡塌實,那裡背靠大伊山,面向鹽河水;那裡舉首瞻仰大佛像,低頭瀏覽小鴨河;那裡小橋流水飛瀑噴泉;那裡景色秀麗鮮花飄香……那才是風水寶地,那才叫人間仙境!

選址、看房、借貸、交首付,然後等待交房,然後裝修,然後準備還十五年的房貸,然後……

然後,然後我就是“仙居”裡的人了。

溥瀾心語

歲歲新年,今又新年。 回顧、眷戀的感慨,總縈繞心間。雖然,那些激動、那些慨嘆離我們漸行漸遠……

新年,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寄予了更多的追求和希望。讓我們默默祈禱,不會為現在的成就而滿足,也不會為明天的無所適從而煩惱,更不會對舊日風景的消失而悵惘。

新年到了,在新的一年裡,無論怎樣忙碌,也要找點空閒,找點時間,看看父母。讓我們靜靜地陪在老人的身邊,回憶我們少年往事,讓開心的笑和幸福的淚浸透那份至深至美的親情,讓過去所有的牽掛與疲憊,都在這樣的時刻與氛圍中緩緩釋放。

新年到了,在新的一年裡,要腳踏實地過好每一天。如果身居要職,要憂國憂民,心繫蒼生;如果身處陋室,要與詩書相伴,不棄不餒,自強不息;如果是縱橫商場,要看淡物慾;如果埋首農桑,躬事稼穡,要笑對天地。相信一分耕耘,必有一分收穫!

在新的一年裡,要相信世界的美好,用心感受,用溫馨的祝福連起人與人至真至純至美的交流,在坦誠相待中,去體驗那份默契,去感受世界的美好!

在新的一年裡,用一顆炙熱的心去溫暖周圍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無時無刻不存在著疾病、災難和勞頓,但只要伸出你溫暖的手,苦難的日子就會有慰藉、感動和力量的存在。

新年到了,讓我們的家園,因為心中有愛,充滿親情、充滿真誠、充滿關愛……

新的一年,祝願我們的生活,多彩斑斕、溫暖絢爛!花好月圓,快樂年年……

相遇是一朵淡淡的微笑

我,蒼天下的旅人,一個流浪的行者,一個流亡詩人,在冰天凍地之時,久叩柴扉,把一路的風景,連同疲憊,拖到你家。

舉首間,一道耀眼的光環便罩下來,罩住我哆嗦的全身——身上的冰塊一片一片剝落,只覺眼前有一輪豔豔的太陽……

微笑中,輕鬆的問候遞過來,遞過來,連同火焰和春風。

家中就你一人。我以為我是活在童話之中。

我們開始把語言鋪開,像鋪開一張草色地毯……

我們沿著這張地毯,到處閒逛。

終於,我們坐下來,有了對視的片刻。

你說,你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是,今生今世再也不能去了,問我能否替你走完遠方的一段。

默默無語的我只是默默看著你,默默無言。

你說你是七月裡一朵枯萎的小花,一陣黑風惡雨,便把你從大學的高牆,輕易捲走。

你說你原是個有點“野心”的女人,如果一切天從人願,照你的設計,順理成章,你應該成為一個女畫家、女模特、女歌手、女強人……

可是……可是你說,一切都是你的美麗!

美麗是一種罪過。

你說,你寧願是一個醜女。

你說,你可以拒絕金錢和榮譽,但你無法拒絕那些純真的心靈。脆弱,正是你最頑強的敵手。

後來,後來的後來,你就匆匆訂了婚。

可是,可是訂了婚的你,到底心中還有夢。為尋回夢中的鑰匙,飛走的翅膀,及閃逝的流星……你,終於用準備結婚的積蓄,讀書去了。

愛你的人終於失去了耐心,你說他無法愛你這樣的人。因為你的美麗使他壓抑,你的才氣讓他窒息。

更有,你那遙遙無期的許諾讓他痛苦。

終於,紅紅喜字又無緣。

在馬拉松式的愛河中,最後,只有你一人到達終點。可是,勝利的終點,卻空空蕩蕩。

只剩下一些彩色的泡沫,

以及,冰冷的獎牌。

再後來的後來,經歷了許多變故的你,孤單無助而又拒絕施捨的你,在最後一滴眼淚拒不流出的時候,遇見了現在的他。是他,生命的熱情,溫暖了你接近零點的心跳,重燃了你昨夜的心火。這回,你終於明白,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一生一世,貴在相依。

相依是一種生存法則,也是一種精神狀態。依山傍水,相依相惜……可以相依就行。

原來,愛的法則竟如此簡單!

你說遇見我這樣的人還是第一個,你說要是當初……要是當初又會怎樣呢?

我說我只是普通人中最普通的一個,我只是芸芸眾生中偶然的一員。

茫茫人海中偶然與你相遇。

如遇見前世某個月夜浮現的幻象。

我說我只是你的一種錯覺。

其實,我也是一本難唸的書,書中的章節,澀如山 棗。

我說我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會有——除了赤條條的一個我,以及屬於我的固有的含義。

其實,在他古典而誇張的背景下,現在的你,已是一種難得的和諧與寧靜,寧靜得裝不下一絲風的喘息,一滴雨的嘆息。哪怕是星星的窺探,月亮的介入,都顯得多餘。

相遇已經滿足。相遇又復何求?只要在長長而短短的生命中,只要在陰陰晴晴的天色裡,疲累的心靈曾經到過無人到過的那一片雪地,曾經找到過美麗,此生即是滿載而歸了。

如果當初遇見我,情節也許不同,也許一樣。

不過,註定沒有結尾。

因為我是一個可以陪你走路,卻無家可歸的人。

為了那宿命的苦旅,那無根無葉的追尋,

我註定沿著這個冬天,沿著風的肌膚,雪的筋脈,帶著語言去流浪……

就讓這次相遇,算是冬天饋贈的一個禮物吧,

相遇,只是一朵淡淡的`微笑。

深情,不瘦

愛,不是天長地久的誓言;愛,是將一個人靜靜的放進心裡;愛,是默默的付出,是為了愛著的人幸福!

昔日的甜蜜,在時光的打磨下不會變得斑駁陌生。我一直,一直站在愛與思念的彼岸,靜靜守望幸福的到來。心似桔梗,等待花開。思念在胸口,甜蜜就在心中。

風,吹起漣漪般的記憶,記憶裡你的微笑一次次溫暖我心。想你時,晶瑩的淚順著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默默滑落,無聲的滑落在憂傷裡,此時,有酸楚向心底蔓延,儘管我什麼都不說,你依然能夠感觸到我淚滴的顫抖。你綿延的溫情早已深深刻入了我的生命,這份情愫讓我品味著思念的美妙。

那些美好的過往,輕觸著我的神經,心,才剛剛放下,卻又開始想念。在思念中期待,在期待中守候。思念的過程讓人心醉,也讓人心碎。心緒紛飛,舞動著繾綣的情愫,時光流轉,穿過歲月的陰霾,你依舊在那段情裡——醇美如昔。

對你的思念,像氤氳的輕煙不絕如縷,寂寞的感覺之所以如此之重,只因我想你太深,對於我們,天涯不過咫尺。因為有你,相思無聲已隨風,把一千種思緒疊進心最柔軟的底層和著歲月的滄桑閱讀——此生此世。收藏所有繽紛的往事,安然的將愛戀珍惜。

遠離你的日子,相思像野草般瘋狂生長,想念就像是一個彩卷,在每一幅有你的畫面上定格。很多時候,我的寂寞不想說起,任它在心海洶湧澎湃。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個怎樣的人,而是因為與你在一起時,我變成了怎樣的自己。永無休止的想念,是一串串刻骨銘心的回憶。有一種凝視叫——遙望;有一種思念叫——沉默。

心空下著相思的雨,我清晰的感覺到,那份疲憊正漸漸吞噬著想念的心。此刻,我將自己放逐遠方,去有你的地方,欣賞你走過的風景,呼吸你呼吸的空氣,就這樣甜蜜。

什麼時候?想念會有一個終結,不再讓我相思成疾。我用青春的時光,安靜的守候著往昔,懷著悠然的思念,不言不語,只為與你相見,看你眸子綻放的幸福。

我的日子一一放在那裡,你一覽無餘。我的心緒躲在文字的後面,你一目瞭然。你是我最明媚的心情,想你有多熱烈,我就有多寂寞!

為你——深情,不瘦。

棗林掩映的小巷

人生都有很多夢想,就像是回到自己的老家走走看看,也是一個夢想。這是一個二十幾年的夢,當跨進董留寺閣村的一瞬間,就好像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隨之而來的就是釋然和歡喜。還遠遠不止這些,那種被濃濃的親情包裹的感覺,從心底裡升起,擴充套件到每一個空間。

岳父去世那年,老叔來過大興安嶺,都在悲痛中,又是第一次見面,印象已不是很深刻了,當見到老叔的一瞬間,記憶裡的景象一一鮮活起來,只是有些蒼老了。兩個形象在我的腦海裡重疊,我看見了時間老人的巨手,我們誰都無力掙脫。老叔大高個,腰板筆直,看見我們,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無論如何,遠在千里之外的我們還沒有忘記血濃於水的親情。

當初離開家就要踏上遠途的時候,好朋友就告訴我,那裡是棗樹之鄉,村子都被棗樹包圍,棗子成熟的時候,煞是好看。我還沒有見過棗子掛在樹上,一直在心裡想象那個情景,只是我們來的時候略晚,樹上的棗子都採摘完畢,只留下黃綠相間的棗樹葉子在微風裡舞蹈。

走出老叔家二十幾步遠,就是棗林,滿地的黃葉還有紅紅的棗子。走進棗林裡,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每棵棗樹,都有一圈一圈的傷痕,後來一問才知道,那些傷痕都是主人自己砍的,好好的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老叔笑了,說:“不這樣做,棗樹就不結棗子。”

當真是奇了怪了。其實我還是滿腹疑問,又不好細問,怕人家說我是山炮,沒見過大世面,在以後的閒談裡,也多次問過這個問題。後來被告知,這是相傳很久的經驗,至於為什麼,他們也說不清,更何況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外鄉人。

或許是每年都要創造這些傷痕吧,有些棗樹傷痕累累,一圈圈很好看的。如果棗樹有感覺,面對那些傷痕的時候,心裡一定是喜憂參半,傷痕結痂之後,就會有豐碩的果實綴滿枝頭。

我有一個很不錯的哥們,老家就在泊頭鄉下,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和他通電話的時候,他問我:“打棗子了嗎?”我說:“早沒了。”簡短的一問一答,又在我心裡產生一個問題。一般地來講,果子成熟的時候,都用“摘”這個字,比如摘桃子,摘蘋果,恰恰沒有摘棗子。一個“打”字,也就彰顯了棗子豐收的全過程。

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會遇到許多問題,如果不想追究其究竟,這些問題就會在你的眼前飄過,也就不會成為什麼難解的問題了。有問題在胸,就像如鯁在喉,不弄明白心裡不踏實,即使是一知半解,也算是不虛此行。

沒見過打棗子,就是從字面上理解,也可以想象打棗子的全過程。一塊大大的苫布,鋪在棗樹的樹下,主人就會拿起長長的木棒,狠狠的敲擊樹幹,樹上的棗子就會紛紛落地,喜悅的笑容就會綻放在主人的臉上。我想,每敲擊一下,主人心裡都會盛開一朵小花。從春暖花開,到豐收綴滿枝頭,主人寄予了無限的厚望,就在棗子紛紛落地的一瞬間,所有的希望都化作豐收的喜悅寫在主人的臉上,那一份自豪與滿足,自不待言。

在鄉下生活了二十年,對於房舍的佈局,街道的設計,都爛熟於胸,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忘記。“炊煙裊裊的村莊,夕陽下暮歸的老牛,牛背上的少年”,這些經典的字詞,經過千錘百煉,早已經深入人心,成為鄉村的一個縮影。在我年少的時候,這是經常看到的一幕情景。那是東北鄉下,頑童劣子的伊甸園,我就是其中之一。無論是村街還是場院,都是我們的戰場,演繹著將軍的夢想。這一切,早已經深埋在我的記憶裡,走上這裡的村街,又勾起了我許多回憶。

這裡也是鄉下,鄉下與鄉下之間,建築上有很大的差別。在來這裡之前的七月份,我回了一趟老家,看望自己的兄弟姐妹,為父母上墳填土,這是每次回家必須要做的一件大事。在外漂流將近四十年,在父母膝下盡孝的時間較少,回到家裡略表一下兒子的寸心,來慰藉相思之苦。

這裡的建築風格與東北老家完全不一樣。在東北,坐在炕上,就可以看見村街上的一切,行人、車輛、孩童,寬敞的玻璃窗下,有一塊小小的菜園,一條長長的通道直抵村街,紅磚鋪砌,平坦而又幹淨整潔,鐵製的大門鎖住兩個世界,幾乎所有的人家,都是向陽的南門。盛夏季節,各種時令小菜生機盎然,青翠欲滴,令人望而生津。這就是東北鄉下。

老叔家是三間正房,廚房要比兩邊的臥室還要寬敞一點,南北的跨度很窄,顯得很狹小。坐在寬敞的玻璃窗前,一堵高高的牆壁和尖尖的屋頂阻擋了瞭望的視線,仔細一看才明白,那是前面又一家的後牆。

大門衝東開,高高的門樓,連線作為庫房的廂房,庭院不是很寬敞,也是紅磚鋪砌,靠近西面院牆的牆角下,有短短的一壟土地,八九棵辣椒生機盎然,紅色的辣椒,尖尖的、直直的指向天空,那是朝天椒,是很辣的那種。大門外是一條小巷,很窄,只能通過一輛人力排車,小巷的兩側,都是臨街的大門,每一家的大門樣式都相差無幾。站在小巷裡,頭上是一條窄窄的天空,天空雖然很藍,卻不是瓦藍瓦藍的天,這也和環境汙染有關吧。

沒在老叔家住,而是在老叔的小兒子家住,原因是老弟家有電腦,沒事的時候還可以爬一會格子,爬格子雖然辛苦一點,其中也有很多的樂趣。老弟家很寬敞,四間大瓦房,屋裡還有一個洗澡間,南北的跨度要比老叔家寬敞許多,和東北的房屋幾乎相差無幾。

小院依舊很小,前面是一排廠房,裡面有三部機器,生產的都是橡膠製品,建材系列,製成的成品,一捆捆包裝好,就堆放在西面的牆角,每一種型號堆在一起,外行的人看來就顯得很凌亂。

庭院裡還有一臺大型機器,沒在廠房裡,仔細詢問一下才明白,擺放在廠房裡,夏天太熱,操作工人受不了,因此,就搭建了一個遮風擋雨的棚子。老弟是一個慢性子的人,很少說話,卻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腦袋反應很快,能抓準商機。弟妹很漂亮,話語很多,和老弟正好可以互補。

橡膠製品的工藝流程很簡單,操作也不繁瑣,甚至說一看就會。弟妹自己在操作,她告訴我:這臺機器要預熱一個多小時,才能正式生產。因此,這一次開機,要完成這種型號的全部工作量,甚至說可以推遲吃飯時間也不能停止機器的運轉。我這才知道,多開一次機,就要多耗費一個小時的用電量,機器要達到一定的溫度,才可以正常生產。工作臺上還有一架小小的電子秤,原料還要過磅,否則的話,就要出廢品,浪費原材料

沒事的時候,就在老弟家幫忙幹一些雜活,黃昏的時候,老弟對我說:“姐夫,和我出去轉一圈。”小麵包車就在門口,車裡有一股橡膠味,原來,老弟就用這個車當交通工具運貨,很實用很方便。

沿著鄉間公路一路向南,在公路邊一個加油站旁邊停下來,在等中巴。加油站就設立在公路邊上,公路很寬,兩邊都是筆挺的快楊。這和傳統的白楊樹形狀不一樣,白楊樹是冠狀樹冠,陽光下可以遮擋老大一片陰涼,快楊是塔形樹冠,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座尖尖的綠色高塔,樹幹的顏色也和白楊樹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欣賞和比較,並立在一起的兩種楊樹。

中巴車還沒有來,我就站在公路邊上欣賞鄉村的景色。太陽剛剛落山,遼闊的平原都沐浴在美麗的霞光裡,視野被一片片樹林阻擋,我知道高高的樹木圍繞的,就是一個小小的村莊,許多溫馨的故事就在那裡上演。近處也有很多小樹林,一小塊一小塊的,棗樹,蘋果樹,梨樹,還有一片小樹林,我叫不上名字,這一路在許多地方都見過它的身影,裝飾著美麗的公園和街道,給城市一份欣喜的綠色,給人們一個悠閒的環境。只是可惜,我手裡的照相機沒電了,與這份美麗只有眼緣了。

本來打算在老叔家待幾天就走,老弟說:“我二十一號去北京,我送你去那裡吧。”行程比預計的要晚一兩天,老弟這份盛情不能不領。

清晨,小村還在沉睡中,我們告別前來送行的親人,離開了這個小小的村莊。這是一次美麗的擦肩,我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還有沒有機會再踏上這片土地。

有種緣分叫做命中註定

自從看了《金玉良緣》,我就開始相信:有種緣分叫做命中註定。

曾經的我,從來不相信有命運這回事。因為這世的我比較的不幸,但是要我就這樣認命,從此什麼都不用做,只能也只有接受命運的安排,我的內心有好多的不甘。慢慢的,我開始接受這樣的說法:命是天定的,不可以改變;運是自己的,可以改變。

我不相信命運,可是我相信有緣分這回事。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是忠實的佛教徒,所以我相信有今生前世之說,對於今生我必須要承受的所有磨難,瞬間我都有了合理的安慰自己的理由----前世欠債太多,這世默默還債。

張愛玲在《半生緣》中借曼楨之口說:命運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有些人一生一世彼此不會認識,相距咫尺卻形同陌路,有些人卻像命中註定似的,要走在一起,躲都躲不掉,我和世鈞就屬於後者,認識的那麼突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相信緣分,更期待緣分,今生會和誰有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又會和誰相依相守一輩子?我開始相信這些都是命中註定的,命運的齒輪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生命中刻下一道道痕跡,或淺或深卻都是我們經歷的見證。

如果不是命中註定,世鈞和曼楨怎麼會奇妙的相遇卻又因世俗的牽絆最終愛情以悲劇收場?如果不是命中註定,林徽因和徐志摩相愛卻不能相守落得個別於康橋的結局?如果不是命中註定,金元寶和玉麒麟怎麼會成就一段金玉良緣?

慢慢的開始相信,有種緣分叫做命中註定。因著緣分天定,我也就不再擔心今生會和誰相遇,會和誰有一段不同的經歷,想著即使操碎了心,也不能改變結局絲毫。索性就安耽些,不再刻意去做些什麼,只是簡簡單單的生活著。

世間最奇妙的就是緣分,因緣而聚,因緣而散,聚散離合一切都是命定。故而似乎平靜了不少,也不再擔心什麼,安安穩穩的度過此生,為來世積纘些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