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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與守靜-易、儒、道“靜”論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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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與守靜-易、儒、道“靜”論合說
生生與守靜——易、儒、道“靜”論合說 “生生”是《周易》的精神,“守靜”則是《老子》的宗旨,二者概念上有別,但又
存在著內在的聯絡,承載和體現這一聯絡最恰當的形式,就是人的生命。

生命二字,在字義上似乎提醒著我們,“命”是由“生”的燥動而來的。隨著新生兒的第一聲啼
哭,一個新的生命來到了世間。自此以往,“動”就伴隨著他走完一生。既然他的一生都是在
“生”,不生即死,故“動”與人的生命密不可分。但是,當我們詳細審視整個的人生時,卻也
發現它與靜有密切的聯絡。老子云:“重為輕根,靜為躁君。”生命不僅在於運動,也在於靜
止。這不僅僅是說生命的個體,天地萬物總起來是一個大的生命。
(一)天地之心本靜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白的這首《靜夜思》千
年傳唱,不知引起過多少文人墨客的追思遐想。但詩意之美,又不僅僅侷限在文學欣賞或審美的
層面,從哲學的意義說,“靜夜”之“思”帶給我們的,是建立在“靜”的意境之上的對“靜”
的價值的深層體驗和追尋。

1、“靜”的意境

“靜”是中國傳統哲學所向往和追求的終極的境界。靜謐的情調是與哲人們生活的環境、哺育他
們的土壤分不開的。

中國古代社會是農業社會,農耕文明的基本特點就是“靜”。人口依附於土地,不能隨便遷移,
農作物收成的好壞則是大自然陽光雨露恩賜的結果。農時也就是天時,不誤農時,因地制宜,可
重複性、可持續性地耕種和開發,是國民經濟最根本的指導思想。它與遊牧民族“打一槍換一個
地方”的生產生活方式是完全不同的。農作物都被統歸於“植”物,“植,根生之屬也”。以根
為生命之本者便屬於植物。而根生屬的基本特點就是靜而不動,所以植物也就是“不動”物。家
禽家畜之類雖屬“動”物,但又都是食植物而生,並被圈養在農家的固定場所,故也可以看作為
次級的“植”物。在如此文化薰陶下成長起來的哲人,他們的思想沒有理由不反映哺育他們的大
地的呼聲。李白雖然是一詩人,但他同樣離不開生他養他的這一方水土。

在詩中,李白所以疑月光為霜,是因為時已至深秋,皎潔的月色很容易使人把它與霜
降聯絡在一起。還在梁簡文帝的《玄圃納涼》詩中,就已經有“夜月似秋霜”之句。李白的詩,
則是從秋霜月夜中提煉出“靜”的境界。月靜而日動,夜靜而晝動,秋(冬)靜而春(夏)動。
在這裡,日月與晝夜的語義實際上是同一的,它們都是陰陽二氣的具體樣態。陰與陽是講實體、
講屬性,而從活動和狀態上講,那就是動靜。所以,說到底,動靜與陰陽、日月、晝夜都是相互
發明的,這一點似乎並不難理解。而需要進一步加以闡發的,是靜與秋(冬)的關係。

“靜”在中國哲學,是與陰分不開的。而純陰也就是坤卦。坤卦按季節已在十月深秋,時已寒氣
逼人,李白夜半醒來,興許就是被凍醒的,所以朦朧之中將月光誤認成了秋霜。從農時來看,農
歷十月屬於秋收冬藏之際。在黃河中下游地區廣袤的田野上,繁忙的秋收季節早已過去,蕭瑟秋
風之中已少有人跡,“冬藏”不僅僅意味著人們來年的糧食儲備,也包括了動物的食物貯存和準
備進入冬眠。因而,“靜”是這一時期不同生物的共性的真實寫照。

但是,坤既是純靜之卦,也是生長與活動的邏輯起點。受陰中有陽、靜中有動的天地運動本性的
支配,生生的氣息總是要顯示出來的。所以,坤卦之後便是復卦。坤卦六爻全為陰,故為純陰。
但一到純陰,則陰的發展已到極端,物極必反,陽氣重又開始生長。在卦象上即是一陽生於下,
成五陰一陽之卦,是為復卦。復卦已是十一月之卦,農曆十一月也就是冬至之月。在北半球,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