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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職故事:擇業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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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建築的侯明傑已經畢業六年,也在北京“漂”了六年,去年國慶節和妻子結了婚,今年國慶節回到衡水老家。和母親單獨相處時,母親拉著他的手說:“你是咱家的獨苗,傳宗接代的事全得靠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孫子呀?”侯明傑看著媽媽已經發白的鬢角,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很想對媽媽訴訴苦,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用爽朗的聲音說:“媽,你放心吧,等我做出一番事業了,一定給您抱個大胖小子回來。”

求職故事:擇業路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侯明傑也曾不止一次跟妻子說:“我何嘗不想要個孩子呢,可考慮咱們現在的情況,還是先等等吧。”2009年,剛剛畢業的侯明傑來到了北京,以前他也曾來過這裡,可現在完全是不同的心情。拉著行李箱,站在北京站前的廣場上,儘管還不知道晚上住在哪裡,可是他心裡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這個城市是屬於我的。

最開始,他在通州區一家工業地產公司工作,2010年,他們公司上馬了一個數碼城專案,啟動之初,號稱是集孵化、研發、貿易、物流、商務、會展培訓於一體的中小科技型企業孵化器。那些日子,每天晚上加班到九、十點鐘是家常便飯。侯明傑對此習以為常,他跟朋友說:“這樣挺好,每次從郎家園乘930路回到燕郊的出租屋中,都不用排隊,諾大的公交車上只有幾個人,真像是我的專車。”

侯明傑從小就是好學生,做什麼事都爭強好勝。優異的表現,讓侯明傑在公司中逐漸嶄露頭角。公司還計劃在通州區建設一棟住宅專案,表現優異的員工將有可能分到一套房子。為此,他和同事們比加班、比業績,他最長的記錄是連續加了一個月班,受到公司點名表揚。在那段日子裡,侯明傑覺得自己的夢想彷彿觸手可及。

2013年底,侯明傑就職公司的大股東,美國的一家投資公司突然撤資,正在進行著的數碼城專案被迫暫停,巨大的.投入一去不還,而且因為工程停工,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經濟損失。公司的發展一下子陷入了絕境。侯明傑當機立斷,跳槽到另外一家公司。這件事情的一個直接後果是,侯明傑的住房夢泡湯了。

現在回想起來,侯明傑依然非常懊惱:“2010年燕郊的房價只有五六千元,因為公司計劃建設住宅,我一直沒有買房。可是2014年、2015年燕郊的房價越長越高,錯過了最好的買房時機。”住在出租房中,妻子雖然從來沒有抱怨過,可是兩個人對於人生的規劃卻有著巨大的分歧,岳父岳母三番五次打來電話,老家的事業單位用人考試快開始了,希望他們能儘快回去,也能穩定下來。可是侯明傑還是想留在北京,儘管這一切的代價是漂泊。

“圍城”般的所在

張輝是應屆畢業生,學法律的他在前半年毅然投身省市縣三級公務員考試中,考取了家鄉———邯鄲市南部某縣檢察院一個職務。

“我在校期間成績不錯,也先後在幾個知名的律師事務所實習過。我覺得就像一些誇張的說法,‘現在社會上律師比打官司的還多’,當律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混出個名堂,而且在父母眼中,公務員是‘鐵飯碗’,而且考回縣裡,生活壓力小,活得不會太累。”他說。

張輝很爭氣,一路過五關斬六將,以筆試第一、面試第二,綜合成績第一的排名成功躋身公務員行列。7月份大學畢業後在家宅了一個多月,就到單位報到了。

宅著的這一個多月時間,張輝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大學同學都在忙工作,有時候剛說幾句話就被回‘我這有活兒了,回聊’;國小同學呢,很多都在外打工,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在家那一個月就連玩遊戲都組不起隊來。偶爾刷刷微博、翻翻朋友圈,大家上傳的照片都是工作場景,發的文字內容也都與工作有關,相比之下,感覺自己活得很頹廢。當時我就想著趕緊報到,快點上班,在崗位上好好施展自己的才能。”張輝說。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張輝正式到單位報到了。

“跟我預想的忙碌、被重用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每天上班就是讀讀書、看看報,好像提前進入了退休狀態。”張輝很無奈,甚至在微博裡發出感慨,“別人的生命都是那麼豐富多彩,我卻只能偏安一隅羨慕著別人的生活,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

但在一些朋友看來,張輝卻是“無病呻吟”,甚至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他的大學同學吳洋現在石家莊一家律師事務所實習,用他的話說“每天累得像條狗”,卻只能領著微薄的薪水,但絲毫不能鬆懈,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業。“我當時也考了公務員,但沒考上,所以現在只能留在這個單位,等著下一輪的國考、省考,或者在現在的工作崗位上能有出頭之日。”他說。

“公務員制度就像圍城,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卻削尖了腦袋想要鑽進來。可現在真讓我辭去公務員職務,出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未來,卻已經沒有了勇氣。”張輝嘆了口氣。

90後農民工的求職

李陽又要換工作了。

李陽今年24歲,但論資歷,已經是七八年的電焊工了。“怪我小時候不聽話,上國中的時候跟人打架被學校開除,後來也沒上高中。”李陽有些不好意思。家裡人怕他整天惹禍,就送去學了電焊。

幸運的是,李陽不僅對電焊特別感興趣,而且表現出極高的天賦,學得又快又好,不久就取得了相關資格證,開始了打工生涯。

“當時鋼鐵行業發展還不錯,我就在縣裡一家公司工作,後來活兒越來越少,公司就解散了。我們就分成了兩組,外出攬活兒。”李陽說。

“外出”兩字說起來簡單,可化成具體的數目可不簡單。“就說我們組,在那幾年往北去過陝西榆林、內蒙古通遼、黑龍江綏化,往南去過湖南郴州、貴州銅仁等等。走南闖北,現在可以說朋友遍天下。”李陽黝黑的臉上綻出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

李陽在組裡年齡最小,大家把他當小弟弟,都讓著他。“他當時正在長身體,在有的工廠幹活兒的時候伙食不好,只要開葷的時候,大家就把碗裡的大肥肉片子都攢起來給他吃。”工友李成說,“不過那時候行情好,基本上人均每日工資能達200元,技術稍微好點的甚至能有三四百,再加上偶爾的加班費,每個月最起碼能有6500元的收入,好多電焊工在家鄉都買了房。”

隨著鋼鐵行業的衰落,焊接工的工作越來越難做。“以前的活兒都接不過來,現在卻經常賦閒在家。”李陽說,“有時候就算承包下活兒,工資卻比以前少一半,這讓我們實在沒法接受。”

今年過年後,李陽沒再出遠門,他和幾位工友退出了電焊工的組,在家鄉一起加入了一個建築施工隊,跟著一個泥瓦工學砌牆。“這比電焊工作髒、累,但相較工資卻在上漲。我也到了適婚的年齡,該攢錢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了。”李陽說。

可好景不長,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建築施工隊經常拖欠工人工資。6月份,在三個月沒發工資之後,李陽他們向工頭討薪未果,又退出了建築施工隊。

在家閒了一個月後,李陽隨一位發小去了北京,加入了北京某保安公司。“我現在在北京理工大學國際學院當保安,每個月只有兩千多塊錢,但是這個工作相對靈活,我能隨時離崗。”他說。

在北京工作了一個月後,李陽的幾位工友也到北京投靠他,幾人在異鄉也算有個伴兒。

“暫時在這兒幹著,等鋼鐵行情好點,我們打算接著做電焊工。今年都過去三分之二了,希望明年一切都能好起來。”李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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