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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不幸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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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麼情況下,你會感到自己不幸呢?下面我們的不幸感從何而來是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我們的不幸感從何而來

「為什麼我無法獲得幸福呢?」,來談者的提問和「我為什麼不幸?」

乍看之下,兩者是同樣一個問題,實際上是兩個不同方向的問題。

小江:看見幸福,但幸福很遠

在諮詢經驗裡,前者通常有一個幸福的藍圖,好比來談者小江,他學生時代談過兩個物件,工作之後又談了一個。第一個女朋友談了六年沒結婚,之後兩個都不到兩年,最後也無疾而終。

對他來說,幸福的藍圖是擁有自己的家庭。

「你想要的家庭有哪些特徵呢?」

「要有一個愛我的老婆,一個孩子。嗯……可能還要一間房……」

小江能說出一個雛型,就像一位不太善於繪畫,但腦海中有畫面的學生。

即使在小江說得貌似很具體的部份,也不表示那就是他要的。他確實想要一個家庭,但他對家庭成員的概念是模糊的,尤其是那位愛他的老婆,他只求這個,而這來自於過去感情中的失落。

工作的成就感,能讓小江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擁有一個家,但工作的成就感無法化為愛情方面的自信心,他在愛情中很渺小,其實不相信自己有資格去挑選未來的伴侶。

所以為了實現他想要的幸福,他更加努力工作,而這轉移了他在愛情上的不自信,產生了「工作信心」轉移為「愛情信心」的錯覺。

這就好比一位學生數學不好,國文好。每當數學題做不下去,他就把時間挪去讀國文。表面上他讀書的時間維持著,但實際上當中做數學的比重不高,以至於數學分數還是拉不起來。

小江在問「自己要什麼」的問題上,他逐漸的剝離出兩個自我認知不清的部份,一個是「獲得幸福的手段」,一個是「幸福的輪廓」。他相信自己能得到。

重新確立諮詢目標後,我和小江一起進入如何重新認識愛情,建立對愛情真實信念的路上。

曉豐:只見不幸,不見幸福

曉豐是一位職業撰稿人,用獨特的觀點和品味,為萬千讀者剖析電影的內涵,尤其是那些非主流的片子,他能講得很生動,生動到你彷佛能感受到更多電影沒有說出來的故事。

流淌在焦慮、憂鬱、不安、煩躁和隨時可能情緒大爆發的電影,無法帶給人快樂,而曉豐就靠「販賣」這種不快樂維生。

曉豐陷入看不見幸福的烏雲裡,當他陳述「我為什麼不幸」的經歷和想法,他談的是自己遭受的各種挫折和困難。好像他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中,迷宮滿是各種陷阱,他是白老鼠,而這個迷宮沒有出口,也沒有獎勵,生活毫無希望,而他在這個毫無希望的日子裡頭,逐漸把自己生活的意義消耗殆盡。

另一方面,我問曉豐,當你看那些描繪負面和憂傷情緒的電影,你用什麼樣的方式排遣它們帶給你的衝擊。

曉豐告訴我:「排遣不了,這就是我的詛咒。」

我接著問:「對談中,有時我覺得你其實對自己的能力,某方面是享受的,勢能帶給你成就感的,因為這些能力讓你覺得自己獨一無二,是嗎?」

曉豐憂鬱的表情中露出一抹笑容,他是獨一無二的,在一個很高的位置睥睨著庸俗的世人。

「這樣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為什麼要來做心理諮詢?」這是我和曉豐在諮詢中摸索著的一個問題。

剛開始他尋求心理諮詢是因為失眠,然後他通過酗酒來助眠,可是酗酒降低了他的寫作動力,對健康也產生了不良的影響,社交上也很能管控自己的情緒。

隨後我們共同面對曉豐內在對於人性的不信任,在他看來,那些人性中最壞的部份都是真的,而好的部份則經不起考驗。可是當他仇視他人的.同時,他也在詛咒自己。當他抬高自己的時候,他只是想表達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

就像在說自己更能經受考驗,但他又痛快的享受自己把那些人性黑暗面說出來的快感,那型別的文章能引發很多共鳴,因為讀者能通過他表達對人生的各種不滿。

「所以你覺得人多是虛偽的嗎?」我問。

「對,每個人都是虛偽的。我虛偽,你也虛偽。」曉豐說。

幾次會談,我才明白,曉豐所謂的「不幸」是指人天生的劣根性,而他也是人,所以他也遺傳了人都有的劣根性,這使他「註定」無法獲得幸福。

我問他:「你遺傳了劣根性的想法從何得來?」

剛開始曉豐說是醫學讀物,或跟我分享科學研究。直到後來,他談起打他小時就在外頭花天酒地的父親,以及經常在他面前數落「男人就是好色」、「你那個叔叔借錢從來不還,他就是個天生的廢物」種種不是的母親。加上過去在上班族生活期間,在公司看到的政治鬥爭,都讓他開始走進一個人的殼裡。

幸福需要不幸讓位

面對兩種不同的幸福觀,諮詢中的走向也不同。

有時我們對自己的信念認知不清,有時我們不相信我們最直接的感受。前者會使我們在人生的茫茫大海迷路,後者則使我們將自己推離幸福的軌道。

兩者背後同樣的是,對於自我的真實感受,以及相信自己真實感受的憂傷被埋藏起來了。小江想著幸福,以為只要想著幸福就不會憂傷,憂傷還是冒出頭來。曉豐想著不幸,但貌似洞悉一切卻無法帶給他安定的力量,他活在為自己,為他人的憂傷之中,並且不相信自己能夠走出來。

當我們渴望幸福,我們渴望走出來。

好比小江希望從前女有的陰影中走出來,從過去感情的挫折中走出來。曉豐希望從對人性的不信任走出來,讓內在迴歸和諧,相信良善與愛情。但他們都把字我的這個部份,這個讓他們憂傷的部份隱藏起來,好像憂傷不存在。

當我們假裝憂傷不存在,憂傷就不會離開。

憂傷不離開,幸福就沒有位置留下。

譬如曉豐,他睡不好的根源,是因為他的信念受到外在力量的衝擊。他喜歡上了一位編輯,那位編輯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曉豐光是想象跟這位編輯在一起,就覺得人生很美好,每次跟她交談都很愉快。可是當他繼續寫各種人性本惡的言論,他自我的信念產生了衝突,只因他想開始相信人的良善,以及幸福的美好。

一段美好的邂逅,喚起的不只是對愛的快樂,還包括潛藏的憂傷,而憂傷長期都是他活下去的力量,他生活的信念。但這個信念必須讓位,讓位給對人性良善的信任,正如把憂傷讓位給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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