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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新兵如何面對職業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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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床成了金漫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早晨6點,鬧鐘準時響起,金漫的第一反應就是按下“再響”鍵繼續睡半個小時。賴床是金漫的習慣,不賴不行,所以她寧願把鬧鐘往前撥半個小時。

職場新兵如何面對職業枯竭

金漫工作在北京城東一棟寫字樓裡,自己則住在一號線地鐵最西邊。洗漱時間、早飯時間、坐地鐵時間、等電梯時間,緊湊而忙碌的早晨環環相扣,好在工作三年金漫的生物鐘裡已經載入了所有的記憶程式,鬧鐘鈴聲再次響起,她便如機器人一般花上近兩個小時一項項地執行這些指令。

剛工作的時候,情況卻不是這樣。她像跟情人約會一樣頭天晚上精心準備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再配好包包和鞋子。第二天需要的東西也都會裝好,決不丟三落四。當時,金漫覺得自己好學上進、美好單純,那些日子也被金漫稱為她和這份工作的“蜜月期”。

三年的時間“嗖”的過去,工作上的難題越來越少,部門間的技術座談會越開越沒勁,領導一走,座談會便成了八卦訊息釋出會和美容資訊集散地。平日裡除了主管之外,金漫從來沒有見到過更大的領導。作為網路編輯的她,除了在資訊庫裡進行網路新聞的整理和編輯,視訊節目的編輯和上傳之外,就是無休止地上網瀏覽帖子,有一搭無一搭地聊MSN消磨時間。

每月緩慢增長的薪水已經不能帶給她欣喜,每週一次的大采購也無法減緩她的焦慮,她常常向好友發問:“我們這樣到底值不值得,人生就是為了用我們活著的時間換來讓我們活下去的薪水?”

沒有休閒的重複工作可能導致的惡果很多,體現在金漫身上,就是穩步上漲的體重和綿綿無絕期的單身歲月。

金漫在工作中能獲得的滿足感也越來越少,她看不到更大的前途。最近,一起來公司的同事辭職出國了。金漫的壓力更大了:“難道我要每天重複這樣的程式直到退休嗎?”

金漫的腦海裡充斥著很多古怪的問題:

每天清晨,坐在位於16層的格子間,窗外的高樓讓她看不到四季的更替,她很想問對面的摩天大樓:“每天站在同一個地方,會不會比我總坐在辦公室裡面還悶?”

每天下班,隨著大批的人流再次湧入地鐵,金漫都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她問自己:“跟不敢隨意開車的地鐵司機相比,哪個更幸福一些?”

當升遷和提拔成了思維定式

當年以筆試面試第二名的成績成為寧波的一名政府公務員時,葉風覺得生活美好極了。每天7點他會準時西裝領帶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始終微笑,家境貧寒的他努力做到不卑不亢。

葉風的工作並不勞累,待遇卻十分可觀。可一貫的不卑不亢的作風讓他錯過了兩次提拔的機會,已經而立之年的他常常感到焦慮。最新的一輪提拔又要開始了,可這一輪中,葉風連競聘資格都沒有。如今葉風的頂頭上司只比他大半歲,葉風覺得自己的前途十分渺茫。

職位升遷上的.無望,讓葉風無所適從,他開始迴避家人的詢問,每次家中來電話都讓他心慌,母親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不再問他工作的事情,安慰他說自己已經知足;大大小小的同學聚會,也讓葉風如坐鍼氈,並且開始用各種理由躲避了。

葉風無奈地說:“說起做公務員,大家關注的還是升遷和提拔,這彷彿成了思維的定勢,到了這裡就得按這裡的程式來。”

葉風很怕自己做個終身科員,他已經開始整理自己的社會關係,想著換一個更適合自己的職業:“自尊心太強,太過敏感的人不適合這一行。”他這樣總結。

歐蘭蘭終於離開了站了八年的講臺。八年前,帶著對國小教師的美好感情來到青島一所大學附小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一直重複著這樣的畫面: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教室,自己一襲白裙在桌椅間來回踱步,孩子們整齊洪亮的童聲跟著她一起念:“榕樹正在茂盛的時期,好像把它的全部生命力展示給我們看……”

可現實跟理想總是差距太大:早讀時間越提越前,每天早晨不穿錯襪子都是幸事,哪有工夫打理清潔白裙;學生越來越多,桌椅間距太小,歐蘭蘭的大腿已經被桌角碰了無數次;學生們的朗讀並不是永遠那麼洪亮清脆,有時還伴著哈欠……

隨著朋友圈子越來越小、老師之間的“教學比武”愈演愈烈、班主任的瑣碎雜活越來越多,歐蘭蘭逐漸消磨掉了對這個職業的所有好感:“一天一天沒有變化,日子都像是複製粘貼出來的,難道我一輩子的工作就是這種沒有盡頭的重複嗎?”

歐蘭蘭看不到工作的意義,孩子們的笑臉帶給她的安慰也越來越少,可職業習慣又讓她無法離開現在的工作,沒有盡頭的上課、家訪,她像一頭只能圍著石磨打轉的驢,找不到改變的方向和路徑。

在學校排了三年的號,終於輪到歐蘭蘭生孩子了,她開始仔細分析自己跟這個職業的交集。分析結果讓她失落,教師所需要的不怕吃苦、甘於寂寞等許多職業素質她都認為自己十分缺乏,相反,喜新厭舊、熱愛時尚、害怕束縛、願意接觸社會等很多特點讓她跟這個職業的感情越來越淡。

當她工整地在離職手續單上填上自己的名字時,一成不變的生活終於宣告結束。

現在的歐蘭蘭在青島繁華的香港中路上開了一家“樓上店”,店面設在一家公寓裡,專賣外貿原單衣物、鞋帽之類,經營時間十分自由:“最重要的是來的都是朋友,朋友的朋友。”

歐蘭蘭喜歡這種自由的工作方式,她說自己的轉變,最應該感謝家人,她店裡所有的貨品都由自己在一家外貿公司當老總的老公聯絡提供,歐蘭蘭只需要定期去各個公司選貨就成。“最重要的是,他讓我明白我能從事的職業不單是教師一項,他的支援讓我有自信進行這個艱難的轉變。”

如何面對埋頭苦幹後的職業枯竭

很多年輕人在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會跟自己的工作處在一定時間的蜜月期。這段時間裡,他們會不計代價不問方向“埋頭苦幹”。

然而2~3年的蜜月期一過,常常會出現一定程度的職業倦怠(也叫職業枯竭)。如同故事中的三位主人公,剛開始對工作都充滿了熱情與衝勁,當一切轉為習慣和定式,突破現狀開始變得遙不可及。於是,他們對本職工作產生厭倦,甚至想逃離。

出現職業倦怠的人,最突出的表現就是嗜睡,總會覺得困和累。工作的重複性會很輕易就使人煩躁,同時,對於工作的新鮮感過去之後,很多人會開始抬起頭來,考慮自己在行業內的發展方向,如果看不到前途,則容易陷入職場倦怠。

倦怠感一旦產生,人體腎上腺素分泌出現紊亂,精神處於警戒狀態,整個人會處在一種“隨時準備戰鬥”的臨界狀態,煩躁、易怒、覺得沒有方向。謝偉指出,這個時候,適量的運動很有用處,能使人心情開朗,也是從生理角度進行一種心理上的平衡。

同時,謝偉分析說,職業生涯一般分為“內職業生涯”和“外職業生涯”兩種:前者指的是在職業生涯中的一些隱性的東西,例如技術能力上的提高,研究領域的拓寬;而外職業生涯的變化是顯性的,比如職位上的升遷,權力範圍的擴大。

由於生長環境、職業環境和人生目標的因素,有一部分人會跟葉風一樣特別在意自己“外職業生涯”的變化,工作兩三年後,他們很多人會設想自己的將來,如果他們所能看到的這個將來沒有“顯性”的職業生涯的提高,他們就會陷入不安的情緒,覺得自己沒有前途。

而事實上,從目前整個社會職業生涯的形勢來看,職位設定越來越扁平化,提升空間十分有限。在一些小公司,員工上面就是老總,普通員工幾乎沒有提升的空間,可能有人在公司做了一輩子也還是小職員,有人公務員幹了十年八年,還是小科員。

追求外職業生涯變化的人,很容易因為這種有限的提升空間,而對目前的工作產生“無意義感”,他們會因為目標的難以實現而失去目標,對自己現在的工作產生一種喪失感。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拓展自己的內職業生涯,給自己找到新的目標,讓自己的生活更有意義。

跟歐蘭蘭一樣,在很多重複性工作的行業,很多人在職業生涯中會因為過去的經歷產生一種深深的職業“路徑依賴”,這種依賴,使得很多人儘管已經厭倦了目前的重複性工作,卻無法停止。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打破這種路徑依賴,有時候需要自己主動尋求外力,比如做職業諮詢。

另外,通過自省清楚了自己的現狀,還需要有信心接受改變。這個時候來自周圍親密的家人朋友等社會支援系統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現在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直接交流越來越少,真正的社會支援越來越少。建立並擁有自己的社會支援系統,在職業生涯發生轉變時,就能有堅固的後盾支援。”

人們在建立自己的事業的時候,也要處理好自己的家庭和朋友等親密關係,因為這種社會支援系統,會在關鍵的時刻無條件地給我們提供幫助,而這種幫助是其他社會角色無法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