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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比較文學的教材建設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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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比較文學是對兩種或兩種以上民族文學之間相互作用的過程,以及文學與其他藝術門類和其他意識形態的相互關係的比較研究的文藝學分支。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高校比較文學的教材建設論文,歡迎閱讀!

高校比較文學的教材建設論文

內容摘要:比較文學是全球化大背景下越來越受到各界關注的一類藝術研究形式,對詩歌來說,採取比較文學視閾的核心正是跨文化體系的藝術分析和研判。中英愛情詩歌因其各自悠久的歷史程序而產生了各自獨特的個性化發展特徵,但同屬詩歌領域的藝術本質卻又使二者間存在一定的內在聯絡。本文嘗試從中英愛情詩歌的相似與不同處著手進行跨文化的研究分析,從而得以更好地鑑賞與品評東西方愛情詩歌藝術跨文化的個性特質。

關鍵詞:比較文學;中英;愛情;詩歌

一、比較文學視閾下中英詩

歌跨文化影響因素同樣屬於詩歌藝術領域,中英愛情詩歌之所以在內在關聯性之上存在種種不同,本質原因正是跨文化因素的深刻影響。以英國為代表的主要英語國家都是起源於海洋文化的島嶼或半島國家,如英倫三島,在其本土文化發展及其後來向外擴張佔領一個個殖民地的過程中,海洋都是其開疆拓土的主要路徑甚至唯一通道。於是海洋成為其區域文明、民族文化最核心的組成甚至主導,而在與喜怒無常的大海爭奪生存權、控制權的歷程中,勇往直前、熱愛冒險、敢闖敢拼漸漸成為了歐美地區最主要的民族個性,並且對其包括詩歌在內的各項藝術領域產生了根深蒂固的影響。具體來說,英語詩歌創作往往直抒胸臆、簡單直白,情感濃烈到一目瞭然、無所掩藏,且絕大多數在形式上長短不一,雖在每句結尾處常以相同韻律的詞結束,但整句用字數量相對隨意等。反觀中國,幾千年農耕文明為主的大陸文化屬性誕生了以儒家為代表的傳統華夏文明,“喜怒哀樂之未發”、“發而皆中節”的“中庸之道”貫穿了儒家文化始終。“君子戒慎乎其所不暏,恐懼乎其所不聞”的謹小慎微決定了中國古典詩歌對格律近乎苛刻的要求,無論五言或七言,古典詩歌在字數上講究完全一致,在韻律則要求對仗工整。即便是以長短句聞名的宋代,詞的創作也受制於嚴格的上、下闕規制。於是,詩歌作者在表情達意時也就含蓄多過奔放、委婉甚於直接。

二、中英愛情詩歌的相似

(一)擅長比喻、誇張等眾多藝術表現形式

詩歌與散文或小說等其他文學藝術形式最大的差異之處在於其只能在短小的篇幅內表達足夠豐富的情感訴求,這決定了詩歌中的藝術表現形式必須遠超日常生活的平淡無奇,才能充分表達創作者內心強烈的藝術衝動。而這便使中英愛情詩歌在創作過程中極其擅長比喻、誇張等非同尋常的表達方式。比如《上邪》中“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五種自然界不可能出現的奇異現象成為了“乃敢與君絕”的條件。而這些非自然現象呈現出逐層遞進狀態,不僅一個比一個異常,且讓深陷愛戀中人特有的情感絕對化特點一覽無餘,可謂誇張到無與倫比。而這在拜倫《雅典的少女》中也有類似的表達,“雅典的少女啊!在我們臨別以前,把我的心,把我的心交還。或者,既然它已經和我脫離,那就,那就留著它吧!把其餘的也拿去。請聽一句我臨別前的誓言:你是我的生命,我愛你!”

(二)大量意象的充分使用

詩歌創作中要使用比喻或誇張等表達方式就離不開大量意象的運用,各種相關或無關的意象組合而成了詩人心目中理想的意境。比如秦觀在《鵲橋仙》中用到了“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其中的“雲、星、銀漢、風、露”等都是尋常生活的意象,將其組合到詩歌中,“雲、星”對應的“巧、恨”暗合了古人在歷七夕節日有“乞巧”的習俗以及“牛郎織女鵲橋會”的神話故事。詩人藉此讚頌牛郎織女堅貞的愛情,並在最後點明瞭自己“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愛情觀。同理,在英國詩人華茲華斯的《我孤獨地漫遊,像一朵雲》中也有諸如“金色的水仙花迎春開放”、“如繁星燦爛,在銀河裡閃閃發光”等,這正是詩人心中對愛情的神往,“每當我躺在床上不眠,或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它們常在心靈中閃現,那是孤獨之中的福祉”。

三、中英愛情詩歌的不同

(一)表達風格的不同處

這一點其實可以從若干年前一位外國友人以圖示法展示東西方文化差異性窺見一二。當時這位外國人以從A到B之間的線路狀態展示東西方人意見表達的不同。西方人是從A到B間的一段直線,中國人則是在A和B之間出現一團亂麻似的線路。類似的道理,中英愛情詩歌表達風格也存在這種不同。中國詩習慣於隱晦含蓄且曲折的表達,英詩則有一說一、直白清楚地全盤托出。比如李之儀的《卜算子》“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漫漫長江萬里長流永不停歇,而一頭一尾的“我”和“君”首先在物理距離上已遠隔重山不得相見,便愈發襯托出心頭情絲綿綿無處傾訴的悲苦。而無法相見的情感落差惟有憑藉共飲一江水稍得慰藉。如此絲絲縷縷的深情厚意偏偏只以一種近乎淡漠的含蓄表達出來,貌似壓抑剋制,卻反而給予觀者以無盡想象的空間和機會,將情到深處的濃烈從詩人轉到了觀者一端,妙不可言。同時,正因初始表達的隱晦,又給了後續“只願君心似我心”以厚重的鋪墊,讓“不負相思意”被前半段的淡漠描繪得反而激烈與堅定起來。而在與此類似的情況下,英詩則直截了當得多,觀者往往只需要跟隨詩歌字面意思閱讀理解即可。比如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中類似的相愛卻無法相守的表達則採取了層層遞進的直白描寫,首先從“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開始,接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然而是逐漸深邃、懇切甚至哀痛的'“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直至最終的“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這是一種起於痛苦終於絕望的愛情直白,讀來令人彷彿產生了切膚之痛。

(二)意境營造的差異性

中國傳統詩歌在意境營造上與西方詩歌最典型的差異之處當屬其虛實相間、虛從實來,這裡的“虛”是意,“實”為境,正如同傳統中國畫中常常有大量“留白”存在一樣,中國傳統愛情詩歌格外注重營造意境,明知是虛幻,然而觀者卻又確可感知,由此形成“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狀態。比如元慎《離思》中“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是以實物的描繪託情。“滄海”源自於《孟子。盡心》,用在此處的字面意為見過滄海之廣闊無垠後,其他的水就失了氣度。巫山是長江三峽著名的高峰,宋玉曾在其《高唐賦序》中稱巫山之云為神女所化,勝過世間一切美顏。故而滄海之水和巫山之雲在這裡代表人世間致勝之美,此詩中指代的正是元慎夫妻情深已經到了堪比滄海與巫山的程度。由於已經擁有過如此美妙至極的愛情,故而當遭遇喪妻的落差後,巨大的衝擊自然會讓生者對俗世間的其他美色再無心腸,於是有了“取次花叢懶回顧”,且為了撫慰極度的傷痛,詩人不得不以“修道”為由聊以自我安慰,轉移一些喪妻後無法解脫的悲苦之情。而英詩則在意境營造方面略顯遜色,雖然可以在字裡行間體會到作者對愛人或愛情的熱切向往與追逐,但在表相的情感衝擊之下,似乎其間可供觀者回味之處稍有不足。比如愛爾蘭的葉芝在《當你年老時》描繪了一幅真正的愛人會在年老色衰後依然懷有真愛之心的圖景:“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悽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

四、比較文學視閾下的中英愛情詩歌鑑賞策略

在比較文學視閾下鑑賞中英愛情詩歌應當注意兼顧愛情詩歌產生的社會、歷史、宗教等綜合性背景。比如以英國為代表的歐美國家從古至今都受到宗教的深刻影響,故而其社會發展史中遵循一夫一妻制度,而文化層面的男女地位也相對平等,因此英詩中有不少男性追求女性、傾慕和頌揚愛情的形式與內容。比如拜倫在《雅典的少女》中所寫“我要依偎著那些定情的鮮花,它們勝過一切言語的表達,依偎著愛情的一串悲喜,我要說:你是我的生命,我愛你!”。欣賞這類愛情詩歌時,常常帶給人喜悅、激動甚至振奮的體驗。但在眾多中國傳統愛情詩歌中,表達離愁別緒的形式與內容則佔了相當比重。比如“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歐陽修《蝶戀花》)則顯然側重於女性被動的等待。這顯示的是中國傳統文化中女性地位低下的問題,其在愛情與婚姻中缺乏自主選擇權,而是不得不受制於“三從四德”的禁錮與約束。因此這類愛情詩歌往往相對沉鬱和壓抑,在欣賞時需要有所分辨。

五、結束語

愛情詩歌作為以詩言志、以歌抒情的一種獨特藝術形式誠然會具有相當的共通性與關聯性。然而東西方漫長的歷史演進也必然會在各自區域內愛情詩歌的內在屬性方面烙印上質的差異。在比較文學視閾下研究中英愛情詩歌既要了解二者同樣作為詩歌藝術內在的共性特點,也要充分把握其受到各自傳統區域文化深刻影響而存在的獨特個性。這不僅是為認識中英愛情詩歌在形式、結構、內容、狀態諸方面存在的相似與不同,更是為了通過對詩歌的比較進一步開展跨文化的研究和學習。對已經進入全球化的當代人來說,這種跨文化的比較文學研究有助於人們以更加開闊的視野品評詩歌藝術,並通過比較文學視閾下中英愛情詩歌的異同分析提升藝術鑑賞和審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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